“放心吧,这是我以前最好姐们的家里。他们不可能查到这里的。”徐鸯儿脸上虽然依旧带着那甜甜的微笑,但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没落之情。
    “恩公……谬古,我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一会我再来找你,你大可放心在这里住下。”只见徐鸯儿见和谬古在一起有些尴尬,很识趣的便离开了,将谬古一个人留在厅中。
    谬古见众人离去,便回到房中,揉着脑袋,试图记起昨日发生的事:昨日我打跑了强盗,却被小二给赶走了,无处可去,便在一棵大树下面休息了,然后……然后应该就睡着了才是。
    可要是睡着了,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结识的鸯儿和那些姑娘呢,应该就是在我以为睡着了的时候发生了些事情,可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我又怎么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在此时,谬古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些零碎的片段,还没来得及看清就一闪而过,只剩下一片空白,谬古努力想把那些,像是被人有意藏起来的记忆寻回,可越是想,头就越痛,依旧想不起任何。
    头痛欲裂的谬古咬着牙在地上打滚,时不时的又将脑袋撞向地面。不知过了多久谬古的挣扎之色才渐渐的消失了。
    谬古挣扎的站起身,本就湿透的内衫,这下彻底的黏在了身上,让谬古好不难受。“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起身后的谬古,手指都攥的发白,嘴角也是被咬的鲜血淋漓,拖着狼狈的身躯准备躺下休息,但看到昨夜睡过的床,竟然是如此,顿时大感羞愧,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在靠在一边的墙上坐下,渐渐地便睡着了。
    梦中,谬古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漆黑当中,不能动,不能听,不能看,只有一点点眸子的光亮勉强支撑着这无边的黑色,他发现这周围的黑暗,好像一条条的绸缎,正在慢慢的包围他,吞噬他。谬古苦苦的挣扎,像热锅里的蚂蚁,他的所有着急和反抗,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的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都好像要被这无尽的黑暗扯碎,揉成一团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谬古听到有人“咚咚”轻叩房门,周边的所有漆黑也随之消失不见,谬古缓缓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在那间古色古香的房子里,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一场真实的有些渗人的梦。谬古起身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便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叩门正是徐鸯儿。
    “谬古,饭菜已经做好了,来,一起去吃饭吧!”本因以为谬古是仙人的徐鸯儿,和谬古些许熟络以后,放开了许多。
    “那便谢谢,鸯儿姐了。”谬古对着徐鸯儿拱了拱手。
    “谬古千万别这样,你救了我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情,这已经让我们无法偿还了,还道什么谢呢。”徐鸯儿娇艳的模样如红灿灿同苹果一般,谬古立即移开了眼神,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谬古那呆傻的模样,让徐鸯儿捂嘴一笑,随后便带着谬古走向了大厅。
    谬古见到其余几名女子都站在一旁,几名女子见谬古来了,一个个也没人说话。只是盯着谬古看。
    “你们看着我干嘛?看我就饱了吗。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谬古的一句话,让一帮如花似玉的女子都笑的花枝乱颤,谬古再次的呆若木鸡一眼。
    徐鸯儿与其他几名女子之前已经攀谈过,此时见了谬古都是放开了许多,看着谬古那呆傻模样,议论纷纷。
    “你看恩公,那样子呆呆的。”
    “是啊,太好玩了!”
    “嘻嘻”
    谬古一句话打开了气氛,徐鸯儿也是因这句话笑的花枝乱插。
    “来,来都吃饭吧。”徐鸯儿示意谬古先坐下,见谬古坐下后,其他女子才缓缓欠身入座,竟然个个都是十分的懂得礼仪。
    谬古也真是饿极了,坐下后什么话都没说,只听见“呼噜,吸溜”的声音。这个吃相和欧阳堰简直是一模一样,众女见谬古如此吃相,齐齐愣住。
    “谬古,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吗,若是噎着了可如何是好。”徐鸯儿看着谬古吃饭的模样,眼中带着些许着急。
    可那谬古听到徐鸯儿的话,竟然吃的更快了。然后又只能听到谬古嘴中传来那“呼噜呼噜”的声音了。
    徐鸯儿见谬古这样,冲着着旁边的其中一人说了些什么,之后徐鸯儿身边的女子便起身离开,还叫上了其余几人,谬古见有人离开,微微抬起了头,但很快又很没吃相的在桌上拼搏着。
    不一会,便见刚才离去的女子们又回来了,只是每人手上又端着些吃食。已经吃了不少东西,没有那么饥饿的谬古冲着身边的徐鸯儿有些感激的笑了笑。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谬古,你为什么吃的这么着急。”徐鸯儿看着谬古顿时有些不解。
    “堰子叔教我说食不言,然后他又吃的比我快,我要是吃慢了就没有了,所以这么多年习惯了,而且我好多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吃到了几个女孩的细心之作后,平时管他伙食的包子早就被忘得九霄云外去了。
    “堰子叔?你的叔叔吗?看来你的叔叔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只见徐鸯儿也不动筷子,单手支着脑袋一直盯着谬古看。
    谬古楞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叫他,但他是我父亲挚友,我见到他第一面,就一直叫他堰子叔,好几年了。”
    本来有美味吃的谬古心情十分好,但因为徐鸯儿的话,让他想起了不知生死的父亲,与因他身负重伤的欧阳堰,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暗淡。
    徐鸯儿见谬古情绪低落,便知问到了不该问的地方,立刻带起笑容。
    “来谬古,你尝尝这个,这个是巧儿做的,他可是做点心的一把好手呢。”徐鸯儿站起身,将远处的一盘精致的点心拿到了谬古眼前,试图转移一下谬古的注意。
    谬古却依然没有了刚才的兴致,点了点头,拿起一块便送进了嘴中。
    “怎么样?恩公!好吃吗?”离谬古不远,脸上带着婴儿肥有点小雀斑的姑娘,有些期待的问着谬古。
    本有些心不在焉的谬古,看到巧儿那期盼的眼神,连忙又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对着巧儿竖起了手指。“恩!好吃,巧儿姑娘真不愧是巧儿,一双手真是巧啊。”谬古对着巧儿手艺大赞。
    “那就好,我还会做些别的点心,我这就去做。”只见巧儿离开了椅子,蹦蹦跳跳的便去给谬古做点心去了。
    “谬古,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杀了城主那恶侄固然解恨,但是却也给你惹下了天大的麻烦,恐怕如果被人发现是你干的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徐鸯儿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要去不归宫……在那里还有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鸯儿姐,若是给你添麻烦了,我今晚便走。”谬古看着周围的女子,怕因此事牵连他们。
    “谬古,别再这么说了,我们命都是你给救回来的。”只见徐鸯儿神色有些不悦。
    “是啊,恩公。”
    “对啊,千万别这么说啊”
    其他的几名女子也附议着说道。
    谬古好像是惹了马蜂窝一般,听着女孩们叽叽喳喳的,不待解释便又听到。
    “再说了,我们这些人现在也是哪都不敢去,你若是走了,就怕这恩情我们永世都无法报答。现在只能让这里的阿婆去买一些需要的东西,好在那恶侄有不少钱财,足够长时间内度日了。这里也够大,我们要在这里待上一些时日,就算你再急,也不差这几天吧!无论什么事,也要先养好身体啊。”
    “那……那便麻烦你们了,以后你们能不能不叫我恩公,叫我谬古吧,昨天的事我真的也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你们这么叫我,让我感觉怪怪的。”力魄此时没了声音,谬古也不敢随便乱走,无奈之下,只得答应。
    “那便说定了!”徐鸯儿的脸上散发出别样的光彩。
    谬古自打清醒过来,还没有仔细观察过徐鸯儿。她一袭粉色的衣服,腰间配着淡粉色的流苏绢花,额前的刘海随意的飘着,乌黑飘逸的长发垂至腰间,头上仅一支莲花簪轻挽。举止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端庄典雅,落落大方,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徐鸯儿见谬古盯着她看,秀颜一红,别过了头,谬古见此也是连忙转过头。心中再次出现了声音……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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