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却是头疼的很,“可是夏夏每天除去上课的时间,再要匀出来时间学舞蹈和琴,时间安排上面本就有难度,她再学了一个,怕是连休息时间都挤占了。”
    “这就是她自己安排的事情了。”虞浮凉说,“这个可以让她自己合理安排,如果时间上行得通,她就能平衡的了,但要是坚持一段时间,她自己先受不了,她自己自然而然不就放弃了。”
    寒云倒是如拨云见日一般明白了。
    “好。”
    陈夏早晨跑步回来,吃饭的时候就有些闷闷不乐的,虞浮凉觉得小孩子的脾气变得着实快了,一天一个样。
    “怎么了?”
    “林叔没答应教我。”
    虞浮凉说,“是没答应,还是没给你回答。”
    陈夏仔细想了想,她是今早上出去跑步的时候在门口拦着老林问的,老林匆匆忙忙要往外走,不知道去做什么了,反正是没给她答案。
    “是还没说。”
    “可是林叔一大早的出去干什么了,我好像没听说林叔最近要做什么事情啊。”
    虞浮凉提醒她,“你该去上学了。”
    陈夏问,“几点了呀?”
    “七点四十。”
    “!!”陈夏立刻什么也不好奇了,放下筷子跑回屋拿上书包就往学校跑,一路上不停歇的,就算是这样,赶到学校的时候还差点迟到了。
    刘庆微露不快,“怎么来这么晚,班里的同学都来那么早,知道来学校看书,就只有你经常迟到,下次再这样就在外面站着。”
    “刘老师,我到班级时距离上课还差两分钟内,这不算迟到,顶多是快要迟到了,还有,不说我没有经常迟到,我连经常快要迟到都没有,你就算要找我的茬,也要找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吧。”
    陈夏对刘庆的不耐烦早就有了,在班里,刘庆作为班主任,完全没有做到一个班主任该有的态度,偏心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喜怒那么明显的发泄到学生身上,这就有点不符合一个专业老师的职业性了。
    不仅如此,一旦陈夏和班里同学产生了什么矛盾,刘庆不问对错,第一个警告的人就是她,陈夏觉得她的面子可真大,能时时刻刻都是被刘庆第一时间注意到。
    但是在此之前,她对刘庆也维持着一个学生对老师该有的尊重,但这一大早的,她刚进门,刘庆就阴阳怪气的警告,陈夏也忍不住说了两句。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气呢。
    若是刘庆说完,陈夏毫不反抗的受了,今早的事情估计就会就这么毫无波澜的过去,然后重新开始一天的事情,但是陈夏竟然敢顶嘴。
    “陈夏,这就是你和你的老师说话的态度?一点都不尊重老师,你爹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刘庆镜框下的眼睛里面全都是不喜,陈夏声音冷淡道,“我爹娘告诉我尊重都是互相的,我从来没有从老师这里得到尊重,现在为我受到的不平反抗一点都不可以吗?还是说刘老师要的就是逆来顺受的学生?”
    陈夏和刘庆说话的地方就是在班级门口,音量加大后,三班和隔壁的四班的学生都从门口或者窗户那里探出头来往外看。
    一个学生敢和班主任吵起来,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老师,学生们都一脸同情的看着陈夏,觉得她这次危险了。
    学习好也没有用,和老师顶嘴,这下场不就是被开学吗。
    刘庆冷声道,“好啊,我现在是教不了你了,你现在都敢反过来教育我了,陈夏,既然如此,你也别在我班里待着了,爱去谁班就去谁班。”
    “刘老师,还没到文理分班的时候。”陈夏不惧道,“你不考虑我学业的事情,我自己要考虑,所以很抱歉,不到年后,我是不可能离开的。”
    陈夏说完,就拿着书包进了三班,三班的学生一致看向她,张宁幸灾乐祸的说,“陈夏,你好牛啊,都敢和刘老师这么说话了,是不是越来越不把刘老师看在眼里了。”
    上课铃响。
    陈夏警告张宁,“偷刘老师的书的人找到了吗,要是没找到你身为班长还不继续找,要是找到了,那个小偷就站出来道个歉,或者写个检讨啊,怎么一声不吭了。”
    张宁立刻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似的恨恨的看着她。
    不知道早上陈夏和刘庆在班级门口说话的事情是不是就这么过去了,反正直到下午放学也没有见谁再提起这件事,或者刘庆过来要陈夏离开三班。
    而暂时的陈夏还待在三班,但是等年后,也就是高一第二学期的时候,陈夏势必离开三班,这个结果现在无论是在刘庆那里,还是在陈夏这里,就已经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反正陈夏是不可能再待在三班了,她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学校进修如何在偏心的情况下夹缝生存这个技巧的同时又不生气的人格素养的。
    别的地方那么好,干嘛死守着一个。
    下周就是月考,放学前刘庆通知学生搬书和打扫班级的事情,宣布完这些事情之后,他就回了办公室。
    钱老师还在改学生的物理作业,闲谈间提起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刘老师,我听说你和陈夏起了点矛盾?”
    “钱老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陈夏那个学生真的太自大了,她就仗着她成绩好就胡作非为,你看着吧,年后她连一刻都不可能在我的班里多待。”
    “刘老师,得不偿失啊。”钱老师笑道,“你是想快点把陈夏同学踢出去,但是其他五个班级的老师可是巴不得你放人呢。”
    “我还不信哪个老师能要她这样的学生。”刘庆还真不相信,因为在他的眼里,陈夏除了成绩好一点没其他一点优点。
    “我就要,到了年后,我就让陈夏同学到我班里去。”
    刘庆觉得钱老师这么喜欢陈夏这个学生只是因为他还不知道陈夏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生。
    “钱老师,我可提前给你说了,你把她放在你班里你可别后悔,保不准她就把你的班里搅的乌烟瘴气,你那时候就是想后悔也晚了。”
    钱老师教三班的生物和物理,但他除了教三班,还是二班的班主任。
    听见刘庆如此说,钱老师就笑呵呵道,“我是不会后悔,就怕到时候刘老师后悔。”
    “我根本就不可能后悔,班上的张宁你知道吧,在初中和小学的时候成绩次次考试都是第一,我特意把她放在班里,就是想让她有一个好的带头作用,但是就因为陈夏在班里影响了她,现在张宁的成绩是呈直线下滑,我巴不得陈夏早点离开,不然张宁这么被耽误下去,她高二和高三就真的毁了。”
    刘庆说的那么坚定。
    钱老师却觉得刘庆走入了死胡同。
    “刘老师啊,过去的成绩怎么样都是过去,中考就是一道坎儿,以前学习好,不代表就一定能学好高中的知识,张宁同学是有实力,但是现在中等偏上就是她的实际水平,她考不好,你不能总给她找外面的原因,同样是你们班的学生,于水光,宋义,王岸他们三个不也是成绩稳步上升吗,他们还和陈夏同学坐的那么近呢,要论影响,陈夏同学也是先影响这三位同学啊,怎么他们的成绩不降反升,而和陈夏同学距离比较远的张宁同学就被她影响到了呢。”
    “这……”
    刘庆想不出来反驳的话,就只能归因于,“钱老师,你就不要再给她找借口了,反正她是不能待在我的班里了。”
    钱老师看刘庆的态度这么坚定,也就不继续说下去了。
    ……
    青园。
    李母被老林带过来,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富丽堂皇的另外一个世界,整个人像是到了异国度一般,显得拘谨不安。
    过了大门,一面大大的影壁映入眼帘,李母看着那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字,还有她看不懂的一些画,再往里走又是一道门,但是她没有再被带着往里走。
    只在这守了一会,那道垂花门里就走出来了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李母认识他,陈家死去的陈强偷东西被青园的人打的时候,东村的人出来看热闹的人不少,李母自然也在。
    随着虞浮凉的出现,仆人交谈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全部都是屏息以待,李母惶恐不安,压迫感几乎席卷她全身。
    “李夫人,坐吧。”
    坐,坐哪里?
    根本就没有凳子。
    李母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过来向下压住她的肩膀,同时踢在她的膝盖,李母身体跌在了地上。
    本就是入了冬,地面青板石冰冷刺骨,一点点的往骨血里面难掩,身体上的寒冷和心理上的恐惧害怕的双重加持下,让李母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的颤抖。
    “我什么事情也没有犯,你们找我过来干什么啊……”
    虞浮凉悠闲的坐在椅子上,贝斯卧在他的脚边,尾巴时不时的摆动一下。
    “李夫人,小夏她父母不在家,有些事情上面难免我就多问一些,特别是关于姑娘家名声上面。”
    虞浮凉指腹慢慢的在猫雕的额头摩挲,极有兴趣般的,“你说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村里的流言蜚语难不成是空穴来风?”
    这流言是今早起的,老林发现了,陈夏出去跑步时见老林出去办事,他就是出去拿人了,说拿就有点过了,该是请才对,这不人到了还要请人坐下的。
    李母瞬间想起了昨天天黑以后她专门往李二家跑了一趟,李二和李有才算是沾亲带故的堂兄弟,李母深知黄秀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想让流言传的更快一点,找黄秀花准没有错。
    她也是听说李成的工作现在被停了,而张家那边又没有给出实际性的解决办法,李母才决定散播有关陈夏失身的谣言。
    因为就算陈夏以前和她儿子订婚那会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是外人哪有她知道的清楚,等黄秀花那个大嘴在村里一吆喝,别人问起她的时候她就说的模棱两可,这不就越传越模糊。
    等到了那时候,陈夏怕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是以后陈夏还想嫁人,陈夏就势必得低头,答应不再追究李有才的罪,她儿子的工作不就有了。
    李母是这样想的。
    但是她没有想到,她刚开始实行她的这个计划,就被带到了这里,李母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虞浮凉会插手这件事。
    虞浮凉怎么会插手呢,陈夏那丫头普普通通,就一张脸好看,一个乡下的村姑,虞浮凉这种有钱的人对她不过就是一时的兴趣而已,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大动干戈。
    李母怎么都想不明白。
    “虞先生,即便这些是我说的,可我说的也是事实啊,陈夏以前和我儿子订的有亲事,这件事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
    “不用问。”
    虞浮凉把猫雕放在贝斯的头上,贝斯立刻不敢乱动了。
    “这事我知道,但这不是请你过来的原因,李夫人,今天说的是小姑娘的名声,她还没嫁人,你说话怎么丝毫不顾忌。”
    李母被那眼睛盯着,血液都凉了,她报复的说,“陈夏早就恬不知耻的勾引了我儿子,她哪还有什么清白!”
    虞浮凉面容微冷,看向寒云。
    寒云吩咐出声,“既然李夫人不会说话,你们就教教她怎么说。”
    话落,立刻有两个婆子走到李母的跟前利落的照着李母的脸扇了两巴掌,力道大到收回手时,李母脸上就见了血。
    李母剧烈的挣扎,但压着她不让她动的仆从只不过是微一使力,李母就动不了了,脸上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又红又肿。
    她看向虞浮凉,“虞先生,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啊……”
    话音未止,她脸上又挨了两巴掌。
    这次直接打掉了一颗牙。
    虞浮凉看贝斯僵持够了,才大发慈悲的收回了猫雕,然后又递给它一张十块的钱,“不是每日去接人么,让她请你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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