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定玩味的看着卫晓晓。看着她颊边那一抹娇艳的红霞。
    她在害羞。
    因为自己而害羞。
    聂定突然觉得有些安慰。
    这些时日以来对她用的心,终于换回她对他的一点特别感觉,他突然觉得很开心。
    虽然她紧急的把话题岔开,不想回应他感情方面的暗示,聂定还是觉得很开心。
    他顺着卫晓晓的话道:“外面?多半侍卫们在追刺客吧。咱们别管他们,只要晓晓你没事,让他们闹腾去。”
    卫晓晓脸上刚有所消褪的红云又涌了上来。她看看周围。还好,只有她和聂定。
    校草和彩云彩纹已经把安宁扶进偏厢里包扎去了。
    还好没其它人在场,要不,明天府里又该传她绯闻了。
    卫晓晓再一次试图转话题:“哎呀,不知道安宁伤得如何了,要不,我们……”
    聂定截住她的话:“安宁没事。他只是伤在肩上,那一剑也刺得不深。”
    呃……那还有什么话题是安全的?
    卫晓晓低头。开始扭手指。
    扭了两下觉得不对,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情怯?她马上松开手指。
    聂定将她的紧张不安都看在了眼里,温柔的出声问道:“晓晓,你害怕跟我在一起?”
    被聂定直接了当点明心意,卫晓晓惊跳了一下,强自镇定的干笑两声:“啊?哈哈……有吗?没有吧。”
    “不是害怕跟我在一起?”聂定眼睛深深的凝视着她,“那就是厌恶我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卫晓晓忙不迭的否认。
    对聂定,就算有忌惮有害怕,但是,怎么也扯不到厌恶上面去啊。
    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她最新出炉的——救命恩人!
    所以聂定的话,绝对绝对是不可以承认的。她可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那……”聂定口中带上了轻快的笑意,“那就是喜欢我了?”
    “呃……”卫晓晓为难了。
    说喜欢?貌似承认的话,退婚大计就不那么好提了吧?
    说不喜欢?好象……好象这样的话对才救了自己的恩人当面说,不太礼貌也……
    就在她轻微失神的半分钟内,聂定已经笑意盎然的替她作了决定:“没说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他轻轻的把她的手握住,眼中的笑意简直要醉死人。“晓晓,你放心,我会珍惜你。”
    这这……
    卫晓晓涨红着脸把手往回夺。
    他不要这样子好不好?他难道不知道,拿他聂轻侯出没花丛中的手段来对付她这么个情场新丁,是很可耻的老人欺负菜鸟的行为么?
    聂定当然不会轻易放手。卫晓晓的手非但没从他手中逃出去,反而让他抓得更紧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握紧她的手,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
    被聂定拥在怀里,卫晓晓心跳加速,热血上涌,一时间非但大脑无法思考,似乎连呼吸都大有停止的趋势。
    理论知识丰富,和实践经验完全不是一码事。
    她浑身僵硬的被聂定抱着,突然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放手。”她要求。
    因为头埋在聂定的胸前,所以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点喑哑,听在聂定耳中,别有一种让人心荡神迷的感觉。“不放。”
    “放手。”卫晓晓还是那一句。
    “不放。”聂定很坚决。
    “放手。”
    “不放。”
    …………
    这场拉锯战的最后,卫晓晓恼羞成怒的推开聂定。
    淡淡的月光下……
    聂定白衣锦带,胸前的衣襟上有一滩很明显的、暗红色的血渍。
    卫晓晓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奔进房内,反手扣上了门。
    丢脸啊丢脸啊,为什么居然会流鼻血!
    他甚至不是祼男,也没有什么性感演出,只是小小的拥抱而已……
    卫晓晓你当初阅书上万,小说中床戏也看过不少,还甲醇什么甲醇!
    悻悻然的反手抹一下鼻端的黏稠液体,卫晓晓恶狠狠的运转起体内的仙灵之气,激发出自然气息来替自己疗伤——止住流鼻血!
    说到这个仙灵之气……
    卫晓晓急冲冲的打开门,又向偏厢冲去。
    她刚才真是晕了头了,安宁的伤哪里还用得着金创药?自然气息就可以治。
    一冲出去,就对上了含笑的聂定。
    他的手,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抚着衣襟上那一块血渍。
    卫晓晓的脸又红了。
    “那是因为我受了伤!”她对着聂定小声的吼,“嗯,是受了伤!刺客的迷香……嗯,刺激了鼻黏膜,我有鼻炎的嘛……笑什么笑,不许笑,都怪你没保护好我!”
    聂定忍着笑,绷着面孔点头:“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卫晓晓总觉得聂定话里有话。他是承认是他没保护好自己呢,还是暗示他知道自己是因为他而流鼻血的?
    “不跟你说了,我看安宁去。”她绕开聂定往偏厢走。
    “安宁没事,刚才彩云出来说了,都包扎好了。”聂定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貌似……从刚才开始,聂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增加了很多身体接触呢。
    卫晓晓向后退:“别拉我。”
    “晓晓,你真这么讨厌我?”聂定愕然伤心的问,眼中瞬间流露出的哀伤马上逼出了卫晓晓强烈的负疚感。
    他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没有啦,我只是……我只是不习惯……呃,那个男女有别。”她慌张的解释。
    聂定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笑意。
    “晓晓,我们是未婚夫妻啊……”他微笑的又想把她揽入怀中,“以后,我们会分享很多亲密的行为哦,难道你每一次都要跟我说,让我不许碰你?”
    亲密的行为?每一次?
    卫晓晓身子象通电似的颤抖了一下。
    她狠狠的一跺脚。
    跺在了聂定的脚面上。
    如同她所预计的,聂定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暴力”之下,条件反射的松手和上演了独脚跳。卫晓晓趁机从聂定的魔爪下挣脱,飞快的向后缩。
    这个坏人,他是存心要她出糗!明知道她刚刚……还故意再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说出那么引人遐思的话语……
    还好,也许是刚才的自然气息还有点残余效果留在体内,这次没有鼻血奔涌。
    “来人啊,来人啊!”为了避免再受到“性搔扰”害自己流鼻血,无视一边聂定哀怨的表情,卫晓晓扯起嗓门开始叫人。
    在这种情形下,两个人单独相处确实是件危险的事。
    偏厢内,没有动静。
    院门处的地下,好象有拖得长长的影子。
    卫晓晓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有人躲在院子外面偷听!
    这帮目无主子、八卦大胆的侍卫们!
    她怒了:“出来!躲在门外干什么?再不出来,打断你们的腿!”
    很小声的窃窃私语声,听不真切。
    “还不出来!”她跺着脚,恼羞成怒了。
    又过了一会,开始有侍卫三三两两的走进院子来:
    “属下护驾来迟,殿下恕罪。”
    “殿下,我等追缉刺客,这刻方回,敢问殿下有何吩咐?”
    …………
    装吧你们这帮八卦的家伙就装吧!卫晓晓严重怀疑他们根本没有去追刺客,而是一直埋伏在院外偷看偷听来着。
    哼,一定要杀一儆百!
    事情一轮到自己,卫晓晓顿时丧失了八卦精神。
    她冷冷的问:“哦,刺客?捉到了几个呢?”
    众侍卫面面相觑:“禀殿下,属下无能,刺客太过狡猾,让他们溜了。”
    “那就是一个也没抓到了?”卫晓晓拉长了声音问,脸儿绷得死紧。
    众侍卫再面面相觑,小心回道:“殿下,正是如此。”
    卫晓晓打断了他们的陈情:“很好,办事不力,统统扣半个月薪水!你,你,还有你,你们这几个现在在场的,扣一个月!”
    众侍卫欲哭无泪。这……他们冤枉啊!那刺客……那刺客……
    是那么好抓的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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