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洗手间里,少年被男人压在马桶上,两个人身体纠缠,呼吸粗重。
    徐在在双膝发软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重量,身后的男人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每一次动作都又凶又狠。他无力地用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死死放在嘴里咬住,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才能忍住溢出的喘息。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男人才抽身离开。
    徐在在浑身一轻,无力地跌落在地。
    江辰用湿巾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垂眸看着一身狼狈不停喘气的徐在在。
    少年白净的脸都是潮红,双眼还有些失神,浑身的衣服凌乱不堪,那张和裴郁年少时过分相似的脸,让江辰刚熄灭的火又有些燃烧。
    太像了。
    在众多替身里面,徐在在是最像年少时裴郁的那个。
    可能是念及徐在在这张脸,江辰给他胡乱处理了一下,把他拉起来整理几下扣子。
    江辰:"一会儿拍卖开始,把面具戴好。"
    "……是。"
    徐在在怯生生地点点头,也没敢多问江辰让他戴面具的目的。
    江辰抽出一根烟点燃:"你先出去。"
    "……哦。"
    徐在在拢了拢衣领,推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他又站在洗手台前确定了一下自己仪容仪表没有问题才走出去。
    徐在在回员工宿舍拿好了自己的面具往拍卖场的方向走,他垂头整理面具的时候肩膀一痛,整个人被撞到一边。
    曲申翊寻思在拍卖开始之前去洗手间抽根烟,哪曾想低头看一眼手机的功夫就撞到了人。他手忙脚乱地把人扶住,倏然对上一张白皙柔弱的脸。
    还没等他开口,那个服务生到先慌不择路地道歉了。
    徐在在一张脸涨地通红,他知道今天拍卖会来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曲申翊见他这样乐了:"我撞的你,你怎么还道歉了?该道歉的是我,你没撞坏吧?"
    "没……没有。"徐在在忙摆摆手说。
    曲申翊"哦"一声,道:"那就好。"
    这小服务生长得还挺好看……就是这脸吧,总觉得在哪儿看过。
    能让曲申翊看顺眼的人不多,眼前这个算一个。
    只是还没等曲申翊反应过来,徐在在就被一个人一把拽到身后了。
    江辰扭头看着徐在在,声音冰冷:"你的面具呢?"
    徐在在没想到江辰会过来,脸都白了:"我……"没来得及戴。
    后面的话徐在在还没说出口,就被江辰的眼神吓回去了。
    曲申翊眨眨眼,明白过来。哦,他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合着是江辰那个小情人。
    别说,还真跟裴郁挺像的。
    曲申翊正要开口嘲讽,却对上江辰柔和至极的视线。
    曲申翊:"?"
    江辰:"阿郁,你怎么出来了?"
    曲申翊:"……"哈?
    曲申翊瞬间反应过来,他脸上戴着裴郁那张暗藏身份的面具呢。
    本来他还以为裴郁不知道给人家一顿介绍,合着人家早就挖好坑等着他跳了。
    这不,里面一个坑,外面这个在他眼前站着呢。
    "啊,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江哥,你和她?"
    曲申翊的视线在江辰和徐在在之间游移,江辰闻言瞬间松开了手。
    江辰柔声说:"拍卖会的一个服务人员,不重要。阿郁,你好久没这么叫过我了,再叫一声好吗?"
    "……"叫个锤子。
    还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呢,戴上个面具夹个变声器就认不出来了,合着脑袋里的大脑跟芝麻粒一样大是吧?
    您老大脑皮层的沟壑都被头油填平了吧!
    站在江辰身后的徐在在脸都白成纸了,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曲申翊莫名觉得他有点儿可怜,随后又想到拍卖场那个还不知道自己被发小yy并被发小找替身发泄谷欠望的裴郁,觉得还是后者更可怜点儿。
    曲申翊呵呵两声:"江哥,这里还有人在。"
    "好,我们回去再说。"
    江辰的目光灼热,早就忘记了徐在在的存在。
    徐在在看了看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咬着牙抬腿往拍卖会的房间跑。
    曲申翊停在原地顶着江辰那火辣辣的目光,觉得自己快要被烧出一个窟窿。
    他扣着揣在兜里的烟盒,内心里不停地伸出尔康手——不!别走啊!
    他错了,他不应该觉得柳飞俞烦,外面有个更烦的。
    裴郁这个狗东西,等拍卖会结束,他一定要找他算账!!
    那头的裴郁还不知道曲申翊这边的动静,他把拍卖会的展品书放在膝盖上慢条斯理地翻看。
    只是简单的看了几页,他就知道这次的拍品为什么需要匿名拍卖。
    太贵重了。
    只是一个五克拉的来自奥地利的粉钻戒指就高达两千万美金。
    但仅仅只是这样,拍卖会要拍手到场就好了,真正的拍卖者完全可以让助理联系拍手拍卖。
    所以这次的东西一定有极其特殊的那一个,特殊到需要这些幕后人亲自到场,哪怕顶着拍品溢价的风险也要得到。
    绿。
    裴郁垂眸看着掌心,脑海中闪过曲申翊极其漂亮的眉眼。
    这是曲申翊在他掌心写下来的痕迹,裴郁觉得应该不是情况紧急,而是曲申翊要拍的珠宝,他也只知道是跟"绿"相关的珠宝。
    但是……
    裴郁扶额苦笑,这绿还不如不写。
    和绿沾边的珠宝粗略看都有二三十件,哪怕排除了其余的珠宝镶嵌,也是有十件上下。
    都拍回家?
    做梦比较现实。
    曲申翊手里有多少流动资金裴郁不知道,但是想把这些拍品都拍回来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儿,裴郁在脑海中戳了戳光球:"系统。"
    系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裴郁还挺豪横:"没事儿,我有道具。"
    系统[……你有归你有,不过那个是盲袋,你怎么确定你能抽到你要知道的东西?万一给你开出来一把加特林呢?你难不成还要把拍卖会的人都突突了?]
    金色盲袋听着像可以开出金色传说的道具,但是这东西也是概率性的问题,欧皇能开出来月光宝盒都说不准。
    裴郁托着下巴沉思:"我就想知道曲申翊拍的是个什么东西就行,要求不高。"
    系统[……]高是不高,可是这不容易开啊。
    然后系统就看到裴郁脑海中的金色盲袋逐渐升空,升高,发光……冒出了两个字——项链。
    系统[???]卧槽?
    哥们你欧皇啊?
    怎么还言出法随呢。
    裴郁看着那两个字有点儿失落,摇摇头:"早知道问一问是几号拍品好了。"失策了!
    系统崩溃[你别太得寸进尺!这是盲袋,不是许愿树!]
    "原来你空间里还有这个。"裴郁意味深长地说。
    系统噤声,溜进裴郁脑海深处彻底匿了。
    好在这两个字很有用,跟绿有关的珠宝不少,但是项链只有两条。
    裴郁细细比对了一会儿,目光锁定在其中一个上面。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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