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锦城西郊墓园。
    乌压压的阴云笼罩着天空,飘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薄情一身黑裙,站在墓碑前。
    花酒站在她身后,手里撑着一把黑伞。
    他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那个跟薄情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她的母亲。
    “走吧。”薄情丢下一束白菊花,转身离开。
    花酒默默跟在她身后。
    几天前,她说要去医院见个人,回到家什么也没说,整天跟他在一起打游戏、吃东西。
    他看得出,她有心事。
    但他知道,她不想说。
    虽然他很想知道,但他更希望,她有一天能亲口告诉他。
    直到昨天。
    她突然说,她母亲过世了,凶手已经自首认罪。
    当时的她,没有任何悲伤。
    他虽然不知道,她的母亲到底对她做过什么,但他百分百确定,绝对不是好的记忆。
    “情情。”
    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
    薄情一转身,就被花酒紧紧抱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爱着你,宠着你……。”
    “我怎么觉得,我宠你,比你宠我要多。”薄情低低发笑。
    花酒红了红脸,正想说些什么,两个男人缓步朝这边走过来,他把伞递给她,身形渐渐变透明。
    薄情转过身,看到来人那张脸时,眼里的笑意顿时冷凝。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人一身西装革履。
    黑色经典西装搭配,衬得身形格外修长挺拔。
    他长得一张斯文彬彬的脸,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父亲想见你。”
    男人看着眼前的女人,镜片下的茶色眼眸,闪过异样的暗光,精致的喉结滚了滚,薄唇微抿。
    薄情神色微凉,一双妩美双眸冷冷眯起,快速闪过一丝厌恶。
    她垂下眸子,唇角弯了弯,轻嗤:“那女人已经死了,以后不会有人再冒出来折腾你们,也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否则……。”
    薄情低声笑了笑。
    她轻挑眉眼,肆意邪妄:“那女人生前留了不少有趣儿的东西,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我一定不介意,把那些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瞧一瞧。”
    男人笑意一僵,镜片泛出幽蓝的光。
    他勾起衾薄的唇,望向她的眼眸里,透出深沉暗光。
    “如你所愿。”
    男人目光沉沉看着她,片刻后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突然,有人踹了他一脚!
    男人整个人往前一踉跄,要不是及时扶住保镖,差点就要摔趴下。
    他慢条斯理站起身,正了正领带,姿态优雅迈着长腿离开了墓地,上了一辆黑色迈巴赫高级车。
    男人离开的那瞬,花酒沉着脸现了身:“他是什么人?我可不可揍他?”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个变|态。”薄情没有隐瞒。
    过往那些事,他总归会知道。
    花酒是男人,他能看得出,刚才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里,带着隐忍克制的慾。
    但他没想到,那男人竟然是她哥哥!
    “宋诗之前是娱乐圈的交际花,但她出身贫微,哪怕跟豪门世家那些公子哥搭上关系,依旧进不了真正上流社会的圈子,就开始打歪主意,算计不少身份不凡的男人,只可惜,心机用尽也没套到一个权贵。”
    薄情淡淡陈述着,就像在说与她毫无关系的事。
    花酒心头隐隐作痛。
    他更迫切的想要了解她,却又矛盾的不想揭开那些往事。
    哪怕她说的再过云淡风轻,但在他看来,任何伤疤都不会彻底抹去,及时抹去了,伤痛已然存在。
    重提旧事,只会增添她的伤痛。
    花酒没再问任何事。
    回到家。
    薄情拉着他,进了位面空间。
    凌无九调整好坐标,将两人传送到千年前的东晋国。
    薄情蓦地睁开眼。
    她身穿一袭锦衣华服,站在热闹非凡的街道上。
    花酒却不见了。
    薄情皱皱眉,联系凌无九:“是不是要见到小花花的母后,我才能使用复活值复活她?”
    凌无九默了默,语气有些凝重:【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太对,花哥哥的母后没有死。】
    没死?!
    薄情皱眉:“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是不是传送错了?”
    她相信花酒不会骗她。
    【没有传送错,现在就是花哥哥掉下悬崖的第二天。】凌无九很确定。
    薄情心沉了沉,希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小花花呢,他现在在哪里?”
    【十里外的凤鸣山悬崖崖底。】
    薄情在商城里兑换了东晋国使用的钱币,走进一间酒馆。
    古代的酒馆、茶馆和风月场,都是消息流通的地方,只要出钱一打听,什么都能知道。
    她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酒、半斤牛肉和花生米,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哎,你听说了吗,太子被软禁了。”
    穿着蓝袍的男子,小声跟对面的黑袍男子嘀咕着:“我爹在宫里当差,听说皇上昏迷不醒,摄政王和皇后私下勾搭上了……。”
    “唐兄,这话可不能乱说。”黑袍男子连忙给他倒满酒:“这里人多眼杂,要是被人听了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位兄台说的没说。”薄情拎着酒壶坐下:“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是何人?”蓝袍男子面露凶色。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到你们的谈话,准备去报官……。”
    “你敢!信不信本公子打得你满地找牙。”蓝袍男子凶神恶煞撸起袖子,就要跟她动手。
    薄情拿出一锭黄金,往桌上一放:“本大爷一眼就看出公子骨骼惊奇,更欣赏你这份胆识,与临危不变的魄力,这锭金子归你了。”
    蓝袍男子被从天掉下的金子,砸的有点晕。
    他眨巴眨巴眼,正要拿起来咬一口,验验是真的还是假的,薄情突然又把金锭子收了回去:“金子可以给你,但本大爷喜欢听朝野后宫密事,只要你把知道的全告诉本大爷,再赏你一锭金子。”
    蓝袍男子一听还有这等好事,立马把知道的全说了。
    前晚,皇上突然病倒,朝堂要事全部交由摄政王,太子因此事顶撞了摄政王,被皇后禁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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