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汁里加了些蜂蜜,倒是酸甜可口,平娘便饮了一大杯,见她中意,嬷嬷心里便喜的跟什么似的,这大小姐万事都听她的,真比亲生女儿还要贴心,更何况她还没女儿,瞧着她肚子渐渐涨起来那胃口还跟鸟雀般,她心里不知道愁的多少回,只怕小姐不懂事也跟着她忧心,只不敢说,如今瞧她饮得下东西,倒想去多试试加上些滋补品下去好让她多进用些,唐公子又在这里照看着,她便乐滋滋得带着梨白等人下去了。
    平娘也懒得动弹,只眯着眼斜着看唐安将外衫去了,就着她用下的水洗了把脸,又擦了擦脖子手,立在那里盯着她不说话。
    见他这个样子,平娘不由得笑着朝他招手,“这是怎么了,过来我瞧瞧,可是哪个人给我们唐爷受了委屈不是?”因她孕中,这屋子里上上下下没有不小心注意的,身怕她受了什么不平,将这个好不容易怀上孩儿给弄掉了,比她这个正主儿还精心呢,倒把平娘的性子越发养的骄纵了。
    她的脑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是非黑白,是对着男人也敢下杀手的狠心肝,脑子里其实单就她一个自己,她若是喜欢了,对着那人便有些好脸,莫是讨厌了,她只不拿正眼去瞧你,连话也不会多说两句,只是她一向少言,竟没几个人知道她的真性子,都以为她温柔可亲,性子有些懦弱。
    所以衣从华才以为平娘开口道你写休书的时候没往心里去,就是提书写出来也是想吓吓她罢了,岂料到这女子竟真是这般绝情的人呢?
    唐安上前抱住她,只把脸往她的胸上蹭,“你别招惹我了,我受不得。”
    平娘只拿手去摸他的耳朵,却也不在意,许是孕了孩子便要喂养的关系,最近她那对乳、房又有些涨涨的,“我哪里便招你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竟有些心痒难耐的,一想到那回她坐在唐安身上,双腿分开踏在椅边上,任由这家伙入得□□,那腿心又开始热了起来。
    唐安见得她如此情状,又是年少青年,怎会毫无反应,不消得便挺起来硬梆梆得贴着她的腿侧来来回回的磨蹭,鼻息也渐重起来,“你瞧瞧我这样子,你便想怎么招我!”捧着心上人他整个人都要醉了,更何况他又不是没尝过滋味,只恨玉人怀着身孕,不能狠狠来搓弄插操一回。
    他一心为着她着想,可惜平娘却是自我习惯了的,她淫心一起,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上回也做了不也是没事嘛,如此也不吭声,只勾起一只手将他拉近自己,伸去舌头去亲他,“那你来啊。”
    唐安被弄得浑身欲、火,越发难熬,迷了心魂与她面贴面得深深亲了好一会儿,又不自觉除了她的衣衫,只留下那浅蓝碧荷的肚兜半挂在身上,手里揉着那弹手的乳、肉舍不得松手,总还有着一根弦绷着,勉强道,“不行,上回嬷嬷已经狠狠责骂了我一回……”他被训得个满脸通红,根本抬不起头来。他也怕自己的心肝肉有什么不好的,只盼着她生了孩子就能好好与她在一起快活。
    平娘哪里肯依,唐安还未曾这般驳过她呢,她气性上来,便想起她曾经也将男人压过,那样的销魂她还是头一回试呢,便越发起了兴致,抽出他的衣带快手快脚便将唐安给绑在了床头柱上,也不脱了他的衣服,只用手去摸着,唐安哪里受过这些,什么念头都没了,又盼着平娘又快些,又想着她慢些。
    只是平娘却没什么经验,这手劲她是有,却没那功夫,就是这样,便让唐安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弄得个吊中央,不一会儿就讨饶了。
    “顾不得了,你快来……”他很想就这样射、出来便能解脱了,可又不知道这回是怎么得,居然就是挺着难受,唐安原是有力气自己扯开那腰带的,却自己抓着像是被缠得死紧似的,睁着眼喘气。
    平娘这回倒是不急了,她早就只剩下件穿了当没穿似的肚兜,发髻早就松散开来,半掩住她那有些邪性的双眼,她分开双腿,将腿心夹在唐安的膝盖住,来来回回的摩擦,又半弯着身子去含那东西,只是如同蝴蝶采蜜一般,啜啜两下便又放开,手里倒是一直握着那热热的不肯罢手,那膝盖处硬实得由着自己撞击,很是舒快得让她轻叫出声,更让唐安饥渴得不行。
    见他难受,平娘轻笑了一下,便往上蹭去,那早已经湿润的地方早就准备好了,就这样一寸寸钻了进去。
    (——河蟹爬过——)
    唐安红着一张脸任由嬷嬷谴责,又打得水来抱着平娘洗干净,打着扇子看她入睡,身心都满足极了,想着她怀着孩子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到底他比旁的人(包括肚子里那个)都要重要的多了,那心里跟蜜似的甜,再说被平娘这般吃了一回,真是爽得毛孔都张开了,只盼着能把这媚娘子揉进心肝里呢。
    嬷嬷冷眼在一边看着,心里也认同唐安是个好男儿,光是这一心都在小姐身上,比那个不实好歹的曾经姑爷好不知道多少倍,更何况对着小姐一脸书生呆样,在外面有规有矩,世情实故都了然于胸……最重要的是,他与小姐青梅竹马般长大(这绝对是个美好的误会),当初老爷看不上他毫无根基,才许给了衣家人,没想到衣家的有眼无珠,白瞎了金镶玉。
    想到之前衣家的那人跟小姐闹的缘故,嬷嬷也不由得一声冷哼,家里有小姐这般模样的娇妻,有老爷这样的岳父泰山,仍不知足,还想去粘花染草。说什么小姐不懂夫人交际,不懂与夫解怀,呸!小姐这般天仙般的人物,怎得要去委曲求全费那心机与旁人交际,你衣从华又不是什么天家皇子,哪里用小姐用这种歪心思,大男人丈夫居然还想要自家妻子解忧,那算得了什么本事!说什么小姐绣花枕头,空有一幅文竹貌,半点文墨诗画不通,呸!这诗情画意小姐岂会不识,只不像旁人有点知识便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又是提帕又是题案,小姐自然是胸中有山壑,那般风流情态哪里是装得出来的,她跟在小姐这么久,虽然没见到过小姐提笔,可从未听到小姐嘴里吐出半个不雅之字,这哪里是不通文墨的人做得到的!
    呸呸呸,嬷嬷为有了那么一点怀疑小姐而暗斥自己几下,转而继续咒那衣从华不得好死。
    哼,也不知道哪里跑出个女子,虽然不曾见过那贱人的面,嬷嬷却相信那贱人绝对是比不上自家小姐一根手指的,不顾体面缠纠起来,凭着一味的装乖小意,装着几分才女姿色,倒也将衣家人给哄住了,只说着小姐五年未有所出要娶妾生子。
    小姐那样的人,哪里肯与人共侍一夫,曾经的甜言蜜语转眼就成了画饼,小姐岂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可恨那衣从华以为小姐离不得他了,竟是硬要小姐接茶纳室,不然就以七出之罪将她休离。当初嬷嬷急得派人去给老爷送信,生怕小姐受了半点委屈,岂料她转身回来,小姐已经坐到椅子上喝茶等她收拾行装,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跟小姐来到这庄子上住了,第二天请了大夫回来,就查出小姐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般转折起浮只把经历过酸甜苦辣的嬷嬷也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哈哈哈,她就知道,自家小姐可不是一般人。
    她从来都认为,小姐就是能去宫里做娘娘的人呐。只可惜幼时失落在民间,没了初元,不然……嬷嬷见唐安将平娘照料得极好,已经沉沉入睡了,便轻轻掩上门,亲眼去盯着晚上的吃食去了,这可容不得有半点失误。
    她的小姐呐,可是到哪里都能活下来的能人呢,嬷嬷肯定自己跟对了主子,想着马上就有软绵绵可爱的小主子侍候了,心里越发火热起来,脚步又快了些。
    这庄子里的人都是人人有盼头个个心欢喜,只愿主子小姐能平安生下麟儿,唐爷便能加赏大家。
    安幼彬可是郁闷坏了,他万万没想到,他听了祖母的话,苦心安排了这么一场分离计,居然全没按着他料中的结局来走,那娘子全然不吵不闹,竟是就在衣家里安安静静便接受了休书,悄没声息得回了自家庄子,若不是她那唐管事为了出气帮她去衣家抬嫁妆,他还以为这事没成功呢。
    “啧,这可真是……”真是什么,安幼彬也说不出来,这女子怎得这般,这般,离经叛道,他不禁摇了摇头,又想到她飞身夺命,将一个大男人毙于手下,那般冷情绝然。
    “是我小看了她。”安幼彬想到那天她鲜血沾衣的模样,心又是一跳,“这尾鱼儿,也太不好抓了。”想到如今她已经全然脱了任何人的套中,只怕想请君入瓮便越发困难。
    思至此,不禁深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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