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阳光格外灿烂,透过了昏暗的牢房,直接照射在牢里那两难兄难弟的脸上。
    “据说今天主公就要来,咱们两的命运还不知道如何!”兔子长叹了一口气,他万万没想到,那个莽夫竟然告了他一状,害得他县令大人的宝座都没坐稳就被揪到这种臭地方来了。他也万万没想到,那份军情居然那么重要!
    王申已经无语了,这县令大人做得太过明显,王汉当堂说出来的军情,也敢瞒下来!本来还以为瞒个一晚上,没料到这昏庸的兔子,竟然一直瞒着。现在被捅了出去,果然成了大篓子,连得自己也受灾进来。
    只是碍着兔子提拔之恩,不好说他,却也不想理他。
    兔子也知道自己连累了同僚,看见王申不想理他,他也只好默然不语。他心里只能怪那个莽夫!若没有那莽夫目中无人,他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他以前可从来没犯过错,哪怕是贪污一个铜板!
    两人各自思考的时候,“哗啦”一声铁大门被拉开了,他们不由朝着栅栏外面的通道看去。
    没过多久,却是让他们失望,走过来的衙役,只是停留在前面的牢房,提出了一个犯人就走了。
    时光慢慢的流逝,阳光也偏移着离开了这座牢房,天色慢慢又暗了下来。
    “哗啦”又一声,铁大门又被打开了,“啪啪”的脚步声在这个安静的牢房显得有些明显。
    脚步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如同踏在他们的心中,有点期盼、有点恐慌。
    “兔子跑得快!王申!”如他们所愿,脚步停了下来,也喊起来他们的名字。
    他们的心情陡然激动起来,兔子第一个喊道:“在!”王申也跟着应了一句。
    牢房的栅栏“哗啦”一声被拉了开来,露出两张惨白的脸色,来提人的衙役也不敢怠慢,将两人搀扶起来,毕竟这两位大人前不久还是他们的老大。
    慢慢走过长长的走廊,两人滋味真是难明,有苦涩、有难过、有悔恨,唯独就是没有喜悦,那夜的月下小酌似乎成了永久的回忆。
    牢房就在县衙后面,并不是很远,这两难兄难弟很快就提到了曾瑜面前。
    “啪!”熟悉的惊堂木,这时听起来却是那么刺耳。
    “你们两个办得好事啊!紧急军情,你们两个大佬也敢耽搁!”曾瑜失望看着这亲手提拔起来的兔子。曾几何时,自己亲自开口从思无邪那里将这个玩家请到自己领地当内政官。地盘一扩充,也第一时间提拔了他,他却以这样的态度来回报自己,真是让人失望!
    “主公,是我不好!有什么责任就担在我一人身上吧,这和王申没有什么关系,是我强压他不让上报!”事已至此,兔子还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王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错都被兔子揽过去了,只是诺诺说了一句:“主公,知错了。”
    曾瑜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什么表态,而是将目光转向他处。
    大堂内除了他们还候着此次将情报打探出来的功臣王汉,曾瑜便抬头问道:“王汉,你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怎么处置?”
    虽然前一天还挺想这两个混蛋去死的王汉,这一刻却犹豫起来,这两鸟人一脸的惨状,确实也蛮惨的,一下从一县父母官沦落至此……
    但他想起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今日这么得罪这两人,这文人的手段杀人不见血,自己要落到他们手中,未必能讨个好处。
    “主公,耽误军机可大可小。本是同僚,我不应该落井下石,但这两位官不过县令,就敢如此?”王汉用平静语气说来,却听得听得两人全身遍布寒意。似乎已经一道断头铡向他们两人劈了过来!杀人不见血,并不是文人的专利!
    王汉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置两人于死地。但曾瑜却不想一手提拔的人落得这样的下场,又不能忽略当事人的感受,也不能放纵军法被无视,又要保住这两个毛孩子的命,似乎真的挺难。
    看来也只能发配别处,曾瑜清咳一声:“你二人,犯此重罪,本该午门候斩。念及尔等也曾立过功劳,斩杀过马玩家族长老,所以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兔子跑得快发配到大牛乡任个官商协会小柜,负责那边的商业扩展,王申去廉县任个马场场主吧!”
    兔子、王申哪有什么意见,能逃过一命就算万幸了。
    王汉心中也是十分畅快!大牛乡,不就是最前线那个乡吗?那边可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衙役管着,这兔子要再不识趣,只要自己一个会意,他小命都难保!
    能保住他们一命,也不枉相识一场,曾瑜也懒得和这两人废话,挥挥手就示意一旁的侍卫把他们带出去,交给门口守着的衙役,外面会有人安排他们各自去各自的地方。
    然后将目光移到王汉身上,他揉了揉额头,这个县尉也不是省油的灯,贸然出境杀敌,顶撞上司,虽然立下了功劳,但也是个惹祸精。本来冲着千金买马骨,把这位青州兵出身的大头兵提拔为县尉,来激发更多青州兵的效死之心,但这么会惹祸,看样子还是只能放到军队里面去。
    进入军队,也有忧心。这人是曹操手底下的青州兵,虽然降了过来这段表现,忠心尚可。但任了军官,万一哪天跟曹操对战,又叛了过去,那就有些不合适了,毕竟不是自己一手练出来的兵。
    但这些脑子不过一转,便和颜说道:“王汉,鉴于你屡次立下大功,我决定将你调到我身边任亲卫队长,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能升到主公面前任职,简直是一步升天!大喜!王汉哪用得思考,立刻跪拜下来磕了两个响头,那大嗓门喊道:“主公隆恩,王汉莫敢不从!”
    曾瑜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起来说话吧。”
    “诺!”声音洪亮有力,之前想叛离的想法全然没了,身心上下只充斥着效死之心,站起来的王汉红光满面,显然十分激动。
    “嗯,果然是个好汉子!”曾瑜看着眼前这铁塔般的大汉夸了一句。
    “你担任县尉以后,有没跟以前的袍泽联系过?”曾瑜看似随意问了一句。俘虏了两万多精锐的青州兵,虽然战后都一一招降了,也用过一次打仗,但始终曾瑜还是有点疑虑。干襄驻有一万多青州兵,在这担任县尉的王汉,应该很容易碰到之前的熟人,虽然他以前只不过是个队正。
    王汉不假思索应道:“有遇上过一些袍泽,喝过小酒,听过小曲。”
    很诚实,曾瑜微笑着继续问道:“他们对虎策府的满意度怎么样?”
    听了这句,王汉便知道曾瑜打算了解什么,他想了会,既然主公这么信任自己,咱便如实回答好了。
    王汉说道:“有些人似乎对咱们的统治还有些疑虑。主公应该知道我们的出身,都是以前的黄巾,受曹公改编才为一方名震天下的青州军,或多或少,对曹公还有些眷恋。”
    王汉之前就想溜回曹操手下,只是现在如愿以偿,而且又提升为亲卫队长,这种想法马上被他扼杀在脑海里面。不过却不妨碍他把其他人的这种想法汇报上去。
    曾瑜也知道这种想法避免不了,但事关军心士气,又不得不想办法来应付士兵们的这种想法。
    虽然已经从各地招募新的青州兵,但属性、战力远远比不上这一批(百战)青州兵,为了维持这股青州兵的战力,曾瑜连同缴获过来的军械都全部返还给了他们。
    曾瑜一直也想解决这个难题,刚好有王汉这个青州兵出身的人在这,曾瑜便想听听他的意见。
    “你觉得这种思想,应该从什么方面来根治?”曾瑜问道。
    王汉挠挠头,想了半天,才应道:“主公,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本土化!”
    “本土化?”曾瑜被这王汉冒出来的术语给惊了一下。
    王汉憨厚的笑了一笑,“这都是我们兄弟们,没事瞎谈的。以前在曹公那边,他为了保持我们的战力,虽然对我们赏赐甚多,但是却不允许我们成家,怕影响我们的战力。若主公能从这方面着手,或许是个好办法!”
    “嗯!”曾瑜点点头应了声,确实是个好办法,但目前领地虽然广泛了,拥有二郡六县,可是人口也没提高上去,去哪里弄这么多妇女给他们搭配呢?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是自己和那些谋士谈得,却和王汉没什么瓜葛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王汉,你这一身的杀气该收敛收敛了,日后出入府衙,这杀气伤到了府中内务,却是不太好了。”曾瑜发现这些青州兵,战力虽然很强,但是就是这股杀气太重,“日后你也免不了外出为将,这杀气若还不能收放自如,成不了帅!”
    “是,主公!我一定改掉这个毛病!”这个告诫,王汉十分听从,毕竟是从主公口中说出来,要换了别人,指不定他会多不服气。
    王汉下意识将身子收了收,他脸上也挤出一点笑容,似乎现在就想努力把杀气收敛。
    曾瑜点了点头,再和他谈了一些家长里短,便收住话题,喊了一名侍卫进来,“带王汉大人前去熟悉下环境,日后他就是你们的队长了!”
    侍卫应道:“是,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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