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衣 作者:木梓君

    分卷阅读17

    不沾衣 作者: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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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情。

    段长歌摇头不语。

    越子临道:“我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师傅捡了回去。”

    那年她十五,及笄之年,她被灌了酒,送到客人床上。

    她该忍着的,为了活着。

    可她也知道,若她忍着了,那这样的日子就要过到死。

    所以她在袖子里藏了磨尖的簪子,在那足可做她祖父的豪商亲她的时候,朝他的脖子扎了过去。

    血喷了她一脸。

    有个人站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说:“小丫头好稳的手。”

    那是她师傅,魔教的长老。

    像她师傅说的,她的手确实很稳,把簪子扎到人喉咙里时都没颤一下。

    可若不是她手不抖,她那看遍了奇才、眼高于顶的师傅也不会收她为徒。

    段长歌道:“我原以为左使是魔教教主的女儿。”

    越子临道:“我倒希望是他女儿,可惜,他注定无儿无女。”

    越子临这话大有深意,不知道是那位教主是先天有疾,还是另有乾坤。

    两人一时无言。

    若不是烛花猝然爆开,段长歌也找不到话,道:“时辰不早了,睡吧。”

    她们前一夜还如同宿世冤家,今夜却安稳得恰如故人。

    或许是想起了之前的种种,越子临居然安静了好些。

    若不是一声尖叫,她们可能会睡得非常好。

    越子临睡到半夜,已经很熟了,突然被打扰,气得想要杀人。

    “怎么?”

    越子临拿手捂着耳朵,咬牙道:“你要出去看,且出去,别点灯,还有,关门。”

    段长歌似乎得到了越子临的首肯一般,簌簌地穿上衣服,虽然动作轻柔,但在五感都敏于他人的越子临耳中,仿佛惊雷一般刺耳。

    越子临一下子环住段长歌的腰,道:“段大人,别出去。”

    若是段长歌看完了,再回来,她还睡是不睡?

    她本是随口一说,哪里知道段长歌真的要出去看?

    柔软的女体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腰,段长歌顾忌着她身上的伤,不敢动作过大,无奈道:“某只看看就回。”

    “你以为这是大齐境内,要你个大理寺少卿做什么?”越子临在她耳边道:“睡吧,天还不亮。”

    越子临定然不是想劝她睡,她是怕别人醒着打扰她安歇,忍不住笑了。

    “人生苦短,你却浪费在床上。”

    “用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才是真浪费。”越子临搂着她蹭了蹭,“睡吧,段大人。”她说的后面声音又娇又软,若她清醒着,断然不会这么说话。

    “我保证轻轻的,不出声。”段长歌和她商量。

    越子临不愿意放手,她体寒,夏季自然千好万好,冬天就比旁人难熬一些,如今有段长歌这个暖炉在身边,她怎么愿意放手?况且开门又要带进来好些冷风,定然不舒服。

    越子临撒娇撒痴,猫似得粘人不愿意放手。

    段长歌正要说些什么,外面又是哭又是闹的。

    越子临一下子睁开眼睛,摸起佩剑就要出去。

    “你做什么?”段长歌道。

    “砍人。”越子临杀气腾腾地回答。

    可惜她没有清醒时的凌厉,语气绵软,说的话都快不成调子。

    “你这样能砍谁?”段长歌哭笑不得,把被子给她裹上,“睡吧,我不走了。”

    “果真?”

    “果真。”

    越子临铛地扔了佩剑,搂着段长歌躺到床上,“睡觉,别管那么多闲事。”

    越子临清醒时也这么说过,段长歌失笑。

    “小心,”越子临贴着她的耳朵,软软地说了一句,“惹火烧身。”

    段长歌拿开她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借着月色目光描绘着越子临的轮廓,道:“你来烧?”

    “若是我烧,何如?”她喃喃道,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若是左使烧,某自然入瓮添柴。”

    “好,”越子临道:“你说的。”

    段长歌并未见她面上有什么情绪流露,刚才好像只是无意识间的对白。

    ☆、第十四章 钩沉

    天大亮时越子临才高抬贵手,放段长歌出去。

    楼下的大堂里没有几个人,胡三儿也不见踪影,老板娘抑郁地站在门边,眼下一圈乌黑。

    “怎么了?”

    老板娘乍一听段长歌的声音,差点跳起来,但是被段长歌按住了肩膀。

    “可吓死我了,”老板娘道:“客人睡得还好?”

    段长歌道:“不好,十分不好。夜半时听闻有姑娘哭闹,是怎么了?”

    “那……那不是个姑娘。”老板娘烦躁道。

    “那是?”

    “是个行商的家眷,”老板娘道:“客人不坐下?”

    现下无人,那老板娘似乎也憋坏了,段长歌顺势道:“不如再来一壶竹叶青?”

    老板娘答了一声好嘞,取了一壶竹叶青,还有两个酒杯。

    段长歌道:“现在无人,不如老板娘陪我一起,边喝边说?”

    老板娘巴不得如此,一边道怎么好意思如此,一边坐下,给段长歌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便喝了。

    “是行商的夫人,”老板娘眉眼间全是郁色,道:“因不放心丈夫随着一起来了,秦城戒严,他们便多住了两天,行商在城中打听各处紧俏货品,昨夜回来晚了,发现自家夫人衣物尽除躺在床上,若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两腿之间还……”她顿了顿,“客人可懂?”

    段长歌自然明白,点了点头。

    “那行商以为是夫人在外面有了人,一瓢冷水给浇醒了,夫人却也自称委屈,说以为是自家夫君,一时间又哭又闹,这不,刚刚去了官府。”

    她说完不经意地往楼上一看,见越子临推开了行商住的房门,叫道:“客人,开不得……”未说完越子临就进去了。

    那里面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能见的?

    老板娘急的跳脚,道:“客人还不去叫自己的妹妹停下!”

    段长歌知道越子临自然有进去的道理,于是自若道:“那不是我妹妹。”

    “就算是旁的也不能进去啊,客人还是……”

    越子临又出来了,眉头紧锁。

    老板娘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倾诉的兴致,再加上陆陆续续有客人起来,便回庖厨里熬汤去了。

    “喝酒吗?”段长歌道。

    越子临看着她,道:“什么酒?”

    “竹叶青。”

    “什么年份?”

    “两个月。”

    “不喝。”

    她下楼,抽走段长歌的酒杯喝了一口。

    “不是不喝吗?”段长歌道,又给她倒了一杯。

    越子临哈了一口气,道:“这酒两个月都说多了。”

    她把段长歌又给她倒的一饮而尽,道:“解渴。”

    不远处,胡三儿看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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