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听了这话,微微垂眸,随即站起身走到祝九跟前,不多言人已是跪了下来。

    “大少夫人,盈儿自知有错。那日确实不该嘴碎,可盈儿没想到会出了那档子事,如今追悔莫及,想让大少夫人原谅盈儿已是枉然了”说着这话,盈儿红了眼眶,她现在也没有甚的出路。

    作为妾侍又不受宠,自家少爷隔一阵子便会领个新人进门。

    再这般下去,她日后便没有指望了。

    比起其他进门的人又稍显不同一些,她得宠的日子连足月都没出。

    在进门后每几日便被邵梁氏折腾上了,虽说那些日子少爷也没往门里添人,可也不去她院子里边歇息。

    本想指望着能够若是怀上身子也是极好的,可眼下到了日子月信也来了,可见并未怀上。

    别的娘子进门时候得宠一阵子,少爷是往门里变着花样送物件金贵,该有的一样少不了。

    可轮着她了,少爷前前后后进门不过屈指可数,留宿在她屋里十日都没有。

    就更别提变着花样送物件哄她欢心了,这双手又越发难看,就是她想去见少爷,上回送补汤时,少爷一句话听得她心里如针刺。

    道她双手难看至极,日后不必上跟前去伺候。

    这不等于告知她,往后都不会进她的屋去了。

    听盈儿提及春杏的事,祝九那双凤眸内不经意闪过一丝寒意,却是叹息了一声让金姑姑将她扶了起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春杏也是性子急冲,她若不为我出头,也就不会落得如此。”

    “说起来,是你们的过错,倒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过错。”这话不假。祝九明白,自个患了风寒的那些日子一病不起。

    初来这禹城也是有些水土不服所致,才让身子骨一下子受了病气。

    加之这门里的人嫌话起来时难听的很,按理,春杏是作为她的丫鬟,训人是应当的。

    可她却是忘了,哪怕再理所应当,这初初进门和入门时日长还是有些分别。

    人若不谨慎,若不思虑周全,在这偌大的宅子里边便是说去了就去了。

    祝九知晓此事无法挽回,可她也不想过得如此小心翼翼,在祝家时就领教过。

    倘若作为一个忍气吞声没有说话权的人,一辈子都得低头做人。

    所以,春杏的事儿她并不打算就此算了。

    “大少夫人别这般说,错的是盈儿,您不曾有错。”盈儿瞧着祝九这般心思,倒觉得讶然。

    顺着话接了话茬。

    祝九轻笑一声,“我最大的错处就是没教好她,对她太放心了。”

    这话盈儿有些不太明白。

    “好了,这事儿也过了去,往后就不要再提起了。倒是你那毛病也要改改,这男子都喜欢会讨人喜欢的,平日里不可在跟前搬弄是非。你瞧瞧你,受了邵梁氏的罚,想必定是在临弟跟前提及过吧?”祝九这话顺口一说,盈儿点了点头,如实道:“即便盈儿不提及,少爷瞧着盈儿如此,自是知晓的。”

    “那便是你的不是了,这进了门里为人妻妾,最不可的就是搬弄是非。下回可不得如此开口,即便受了委屈也得藏着掖着,说穿了才是讨人嫌。”

    话落,祝九想起了甚,“倒是这邵梁氏也是,如此喜欢拿捏人,倒个不大好的性子。不说妯娌间不喜欢如此,想必就自家夫君也不会喜欢。”

    “她如今月信之事也弄的门里一个个说道,都进门这些年了没有身孕,倒是让人觉着奇怪,为何不早早的调理了去。听说每回她来月信都疼的厉害,”祝九说着,金姑姑在旁接了话,“可不是呢,这作为女儿身本就苦楚。”

    “先前奴婢也有疼痛厉害的时候,那滋味就如同女子小产一般,当真煎熬。好在后边瞧了大夫,也调养好了。”

    这话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盈儿一听小产二字,像是陡然想到了甚。

    这会儿人没开口,金姑姑又提到了上回邵梁氏进门一聚落了月信污秽在地面上的事儿。

    屋内人闲聊了一会,盈儿瞧着时候不早,连忙起身道:“大少夫人,时候不早,盈儿先行回去了,日后再来给大少夫人问安。”

    “回去罢,好生养着身子。”祝九说罢,让金姑姑送了人出去。

    从门里出来,盈儿快步回去了院子。

    她在邵梁氏跟前伺候这么些年,自是知晓她的身子如何。

    每个月月信来时并未疼痛,这些年不怀有身孕,本也是邵梁氏怕疼生养的缘故,每回同房后会喝了避子汤。

    而这回突然疼痛,又落了月信。

    盈儿想明白过来,心里也是暗暗吃惊,莫非那并就不是来月信,而是有了身孕小产了?

    想到这,盈儿心里思绪万千,若此事是真的,这倒是一劳永逸的好机会。

    大少夫人说得对,邵梁氏爱拿捏人的性子,不光妯娌间不喜欢,就是自家夫君也不会喜欢。

    而少爷和邵梁氏之间这般苟且,最大的担忧莫不过少爷了。

    若是此事一旦闹腾开,少爷便是会被逐出家门的。

    想到这,盈儿若有所思,这会门外的丫鬟进来,“盈娘子,方才大少夫人那边让人送来了物件,奴婢瞧着这大少夫人可真好,里边还放了银票呢!知晓娘子过得拮据,这一出手可真大方。”

    锦盒里边不光是放了人参,还有银票,往下面一捏,这银票可不少。

    一听这话,盈儿愣了愣,拿来锦盒瞧了一眼,果真里边有数千两的银票。

    大少夫人何故给她这般多银票?

    “对了,大少夫人打发来的人还说,让娘子去请大夫瞧瞧身子,那个江大夫医术不错。想到先前给咱们院二房的邵夫人瞧过,二房门里人说江大夫医术好。大少夫人念及您这些日子受苦又受寒的,好生请人来瞧瞧才是。”丫鬟倒是为自家娘子高兴。

    盈儿是个聪慧的人,祝九这般提点,她就是个榆木脑袋也该是想明白过来了。

    听了丫鬟这话,便开口道:“我是觉着这身子难受的紧,既然江大夫医术好,你便去请了大夫来给我瞧瞧。”

    “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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