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是医堂的坐堂大夫,邵家门里注重养身去病,医堂的大夫也不少,加之门里各房人众多。

    倒是门里的大夫没有定下过,各房的大夫稍微有些走动多的。

    但要说全然靠着哪一房的大夫并没有,在邵家门里的人讨生计的人都该知晓,如今当家做主的乃是少夫人。

    平日里可遮掩一些事儿,却不能沾染上一些事。

    这门里每日用药都记录的仔仔细细的,断不能出了差错,当家主母最为重视门里和睦之事。

    倒是不像祝家那般,各房大夫还是指定的,亲厚疏离都是不同。

    这边是邵夫人的手腕了,门里妯娌的心思多,若是大夫们有何心思,这门里岂能安宁。

    江大夫为人贪财,倒是像他这般在邵家当差的也是惯例,各房主子们的事儿不过问,有得收时便收着。

    不多话,也不多问。

    丫鬟请了江大夫进门,盈儿瞧着人来了,让丫鬟先去外边守着。

    江大夫稍稍见礼,随即给盈儿把脉。

    等把脉过后,江大夫连忙回话:“盈娘子身子寒气深重,需得好好调养身子,这手倒是无碍,开春过后用不了一些日子便会恢复。”

    “这么说,我这身子受寒,要调养好些日子了?”盈儿不经意的问着,江大夫点了点头,“是如此,需得服药足月,足月过后如何,小的到时再来给盈娘子诊脉。”

    “瞧着能调养好自是好的。”盈儿说罢,拿来了银票,一沓厚厚的银票塞到了江大夫手里。

    这银票当真是送的人心里犯疼,虽不是她的,可如此一个大的人情她欠的心里沉。

    大少夫人果真不是个善茬,她便是知晓邵梁氏若有求于人时出手阔绰。

    江大夫瞧着手里这般多的银票,拿在手上也沉甸甸的,当即看向了盈儿,“盈娘子这是?”

    “江大夫,这边是我当了所有的家当送你的。你也多少听说过我如今在门里的处境,今儿个寻你来,便想请你帮个忙。”盈儿眼眶含泪,她本就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如今一含泪,瞧得人我见犹怜。

    江大夫见着如此,便道:“盈娘子说来听听,小的若能帮衬,自是能帮衬的。”

    何况手里的银钱可不少,但若是为难的,他哪能敢收这银钱。

    “先前你去二房给邵梁氏诊脉,她身子骨如何?”盈儿问起此事,江大夫看了看手里的银票,踌躇了一会,“小的并未给二房少夫人诊脉。”

    “没有诊脉?”

    “是,小的没有诊脉。林妈妈也只是找小的过去一趟,稍后便让小的去主院回了话,说是少夫人身子寒气重,过些日子开药服用了就是。”江大夫作为大夫,自是不能多问。

    主子要做什么便是做什么。

    而他也没有多猜测此事。

    盈儿听了这话,拧了拧眉,“这么说,你也不知晓邵梁氏的身子如何既是如此,那便让你去二房主院道个话,你可是知晓该如何道出一二来?”

    “这小的倒是能去主院禀话,道的是未曾诊脉,若是别的,小的不知情自也不能空口。”江大夫自是不能乱传话,即便有银子收,那也得看看这银子能不能收。

    若是说错了话,不说二房少夫人会如何,这邵家主母追究起来,他日后便无法再待在邵家门里当差了。

    “如此便是够了。”盈儿说罢,抬手将江大夫手中的银票拿了过来,拿出了几张又塞会了他手里,“有劳江大夫了。”

    江大夫这会面色一沉,如同吃了个闷亏似的,点了点头,“是。”

    盈儿本以为江大夫替邵梁氏把脉过,瞒下了一些个事儿,现下得知人未曾把脉,这银钱也不能胡乱给了。

    江大夫离了去,前往二房主院禀话去了。

    他自是有自个说话的法子。

    邵梁氏借着江大夫的事儿挨过了邵林氏询问,可心里也不踏实。

    光是小产便是如此疼痛,那日后生孩子岂不是要命,想着,邵梁氏便让林妈妈备上欲子汤。

    这欲子汤喝了以后便不会有身孕。

    女子都是母凭子贵,邵梁氏心里头却不想生养,当年她在娘家们里还是个姑娘时,进门的嫂嫂便是因难产而死的。

    她那会儿才十三的年岁,瞧着人在床榻之上疼的死去活来不说,最终孩子也没生下,人已是咽气了。

    可她就是没想着这回竟怀上了身子,还是邵临的孩子。

    知晓时却又无辜滑胎了,她的身子一向不错,为何会滑胎呢?

    “林妈妈,你说我肚里的孩子是不是那日在长院喝的那茶水掺和了甚?”邵梁氏心里疑惑,她虽不想生养,可也不该这般平白无故的没了。

    听了这话,林妈妈开口道:“少夫人,您自个都不知晓的事儿,也没有显怀,那大少夫人更是不会知晓。想来也是少夫人先前喝多了避子汤的缘故,这才怀上没一阵便滑胎了。”

    喝避子汤喝多了,若是身子没调养也是会滑胎的。

    但是自家少夫人喝避子汤也不见得日日都喝,毕竟少爷回来的日子少,聚少离多。

    逢年过节的回来,也不是日日与少夫人同房,平日里多的还是忙着公务之事。

    邵梁氏听了这话,闷哼了一声,“瞧着不尽然如此,那大少夫人心思深着。”

    “少夫人且宽心,日后少去招惹便是,毕竟大少夫人跟前的陪嫁丫鬟,也是折了一个。”林妈妈指望着自家少夫人的身子早些好起来,可不能这般忧心。

    屋内主仆正说着话,外边邵林氏带着跟前的赵妈妈还有大夫已经怒气冲冲的来了。

    “夫人您来了,奴婢这就进去禀话”门口的丫鬟瞧着主母夫人来了,刚开口说话,便迎面而来一个耳刮子。

    邵林氏沉着一张脸,怒喝道:“用不着禀话,我来就是想瞧瞧,她这身子骨是为何不准人把脉,还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要隐瞒过去!”

    邵林氏是过来人,这女子月信疼也就几日,这人病痛了巴不得让大夫瞧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正室策》,;”,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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