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机缘不浅。’说完,光头中年男子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喝的药里面,可是加了很特别的东西,好到让你无法想象。’

    张元看着一个光秃的脑袋,没有一根眉毛的中年男子在对着自己抖动眉毛,在药缸内的自己赶紧伸出手,假装擦拭嘴角的水渍,硬是憋了回去。

    ‘你只管在这里好好泡上三日便可,如今看你的潜力挥发,如果不出意外,三日之后定然能够恢复全身的知觉。’光头中年男子看了看张元的上肢,捏了捏张元的胳膊,说道。

    ‘真的吗,那多谢前辈。’张元听后,高兴的说‘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前辈这么称呼。’

    ‘老夫巫遥清,巫族巫贡。’光头中年男子说完之后,一脸傲色的抬起头颅。

    ‘你可真不要脸,巫贡就你这样,你当上了吗?欺骗一个毫不知情之人?’屋外传来了巫喧和的声音。

    ‘那,那也是迟早的事情,老巫贡大限已到,如今整个族内,放眼望去,谁有我资格与医术高超?’巫遥清不服气的说道。

    ‘巫贡做偷鸡摸狗之事?这事要是让现任巫贡知道了,你,还会是候选人之一吗?’屋外串了威胁之声,巫喧和得意的说道。

    ‘哎呀,姑奶奶,不是说好了,此事不在提起吗,我要是当了巫贡,你便是巫贤了,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呀。’巫遥清突然转变,一脸哀求的说道。

    ‘给我族长,族首我也不当,我不稀罕,这个地方,我没有可留恋的。’巫喧和突然语气变的沉重了起来,好像这个世界都与她无关一样。

    ‘哎呀,我的个姑奶奶,我爬了你了!’巫遥清说完,赶紧从屋内走出,跑到屋外巫喧和身旁,小声说道‘外面还有巫遥澄留下的人,你怎敢还如此说!’

    ‘我要怎么样,巫族谁不知道,你护的了我一时,护不了一世的。’巫喧和唉声叹气的说道。

    ‘闭嘴吧,就这样吧,一天了,你也累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一个女儿身,也不方便,我来做吧,你回去休息吧。’巫遥清突然压低了声音,一脸无奈的劝慰道。

    ‘师傅......’巫喧和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刚准备开口说话,便被打断。

    ‘睡吧,去睡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为师活着一天,便不会让那件事发生,也不会让你走那一步,要不然为师就服下那火烈果。’巫遥清放平了语气,说的很是平和。

    ‘师傅,徒儿错了,徒儿这就去睡去,你也早点休息,徒儿不想了。’巫喧和似乎对这火烈果很是惧怕,听到之后,便不在说其他的,而是同意之后,转身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哎~’一声长叹,巫遥清慢慢的走回了屋内。

    ‘巫前辈,喧和姑娘这是怎么了?’张元见巫遥清一脸匹配之色走进来,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便问道。

    ‘没有什么事,只是一些过去的事罢了。’巫遥清感觉自己从未如此疲惫过,一副瘫软的模样坐在了张元对面的一张椅子上。

    ‘前辈,你我素未谋面,但是我听你二人刚才所言,巫姑娘经历了,不知可否与我一诉,我听后才能从新考虑一下之前我与她的约定。’张元看着这对师徒,待人如此诚恳,心中不免有了一丝亲切感,如今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一动,便问道。

    ‘她又要你答应,救好你之后带她离开巫族吧。’巫遥清像是已经明白了一切,没有看着张元,而是仰着头,看着屋顶,不知在何事。

    ‘前辈如何得知?’张元听后一脸吃惊的问道。

    ‘她,一年不知跑多少次,每次都是被我追回来的。’巫遥清软弱的说着‘喧和这个孩子,太过执着,太过容易相信人,当年......’说道此处,仿佛巫遥清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前辈,当年如何了?’张元听后,心中更是想要知道。

    ‘当年,那人与你一样,走失,误闯入了我巫族之地,中了我族布下的幻术,迷失了自我,在他误闯我族之内前,便已经身中剧毒,恰巧那日我带着喧和路过此处,便将他救了回来。’说道此处,巫遥清将仰起的头扭动了一圈。

    ‘救回来之后,那会因为我巫族上下世代传授医术,有病根本不找其他人治疗,此人伤势又不是很重,我当时也没多想,便让喧和正好涨涨经验,便由她一人医治此人。’巫遥清说完,看了看屋外,长叹了一口气。

    ‘起初,此男子中了幻术,已经对自己以前是谁,怎么进来的,已经一无所知了,而且我族内也有族规,此人医治治好,不得将其记忆恢复,驱逐出族,喧和也只是当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病人,悉心照料着。’巫遥清说着说着,起身出去将门关了起来,回到座位后说‘我关门可不是怕她偷听,而是入夜了,一会该起风了,你如今的状况,不能受风。’

    张元听后,当然打死也不相信,要不然巫遥清为何会突然想起起身去关门。

    ‘小子别乱想打岔,想不想继续听了。’巫遥清看到一脸不信之色的张元,怒目圆瞪的说道。

    ‘前辈,你说吧,我一直在听,我什么都没说,我信,我当然相信前辈所说的了,入夜确实风大。’张元焦急的回答道。

    ‘哼。’巫遥清像是一个老顽童,闷哼一声。‘那个挨千刀的小子,慢慢的被喧和治好了,喧和也一直只是跟随我学医,其他人也不来往,慢慢的与这小子混熟了,我那会正专心在培养一株草药,也放松了警惕,殊不知,慢慢的,二人。’

    ‘前辈,他们二人是不是私奔了?’张元听后,突然冒出一句,问道。

    ‘没有,喧和那会还没有如此大的胆子,怎么会想着和那个野小子私奔,只是二人悄悄的私定终身了,男子还许诺,自己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便不想了,想留在巫族,与喧和长相厮守,一起共度余生。’说到此处,巫遥清嘲讽的笑了俩下。

    ‘那之后呢,是不是被你发现了?’张元很想知道如何,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有,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我们被人设了一个圈套,一个弥天大套,设计之人心思缜密,高瞻远瞩,我们是佩服之至!’说完,巫遥清像是想起了什么仇人一般,咬牙切齿道。

    ‘被人设计?这是什么意识?’张元听后,一脸疑惑的问道。

    ‘起初,他们二人欺骗我说,此子身中慢性剧毒,那会喧和没有医治经验,说要慢慢研究治疗,我便信了,我也只是单纯的想要喧和学好医术,没想到这是二人为了延长他被驱逐出族的时间,想的法子。’巫遥清解释道。

    ‘那这个也不能说明,他欺骗了你们啊,他们二人想要在一起,只能这样了,巫族之人不能出族,这是无法改变的,在说了,让他留在族内,一生不出去,不就好了嘛,为何还要驱逐出去?’张元听后,分析道。

    ‘小子,我们巫族所定下的族归是有根据的,他一个外人,突然闯入,便是一个疑点,我们巫族只是本着南疆子民,便好心将其相救,因为我族守着秘密,不能外人得知,谁都无法保证此人是否真心,所以只能如此,而且最后事实也证明了族规是正确的。’巫遥清一想到从前,心中不知为何突然不快,语气稍变的说道。

    张元听到巫遥清说话的口气便了,便小心翼翼的说道‘前辈,此人如此可恨,巫族如此救他,他最后还是背叛了?’

    ‘哼,岂止是背叛,这小子骗得喧和后,每日与喧和在一起,从喧和嘴中套出一些我族的秘密,还偷偷的学习我巫族治疗之术,喧和还不知,此子在被救行之后,嘴中含着一颗药丸,此药丸居然能克制我族的幻术,在其昏迷之后,药丸含在嘴里,不化,待我们将其带回,为他喝药之时,药丸正好顺水而下,当他苏醒之后,记忆也早就随即恢复,一直在装模作样!’巫遥清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

    ‘如果如此,那这人可真是处心积虑了,也不知在这幻术之内吃了多少苦头,才如此成功的混了进来了。’张元听后,瞬间感觉此人真是心机之深,思维之可怕,佩服的说道。

    ‘可怜了喧和了,一直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天天与他在一起,被对方骗取有用的消息,学会了我教她的医术,而后来,此小子居然打起了我华决的主意,也许,这也是此子最终目的。’巫遥清看了看屋外,一脸心疼的说道。

    ‘那他成功了?’张元听后,心中顿时全然明白了,设计如此计划之人可真是厉害万分,每一步,都计算的精妙无比,连此男子如何,都为其准备妥当,真是不简单。

    ‘哼哼,华决,是我巫族之人必练之术,喧和便会,不用偷,他便可以知道。’巫遥清冷笑的说道‘只是他们只知道我华决是不外传至宝,却不知华决的秘密。’

    ‘那,这是什么秘密?’张元突然脱口而出,但是随即又感觉不妥,看着一脸警惕望着自己的巫遥清,赶紧打趣道‘前辈别误会,这点过去,接下来呢?’

    巫遥清突然说道此处,心中疑虑了一下,但是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此子在得到华决之后,便开始慢慢诱骗喧和带着他外出,自己慢慢找好了逃跑的路线,在一日清早,骗着喧和带着他出去,在半路突然诱骗喧和,说要回去祭拜过世的父母,喧和当场便心中明白了此人原来一直在骗自己。’

    ‘那么,巫姑娘当场将他抓获,带了回来?’张元听后,大快人心,心中顿时一喜的问道。

    ‘不,是被我抓回来的,因为我看到他们二人连续几日早早的出了门,便怀疑他们,随即跟随而去,当我也听到此人突然说要回去祭拜亡故的父母之时,便立马出手,将他打晕,带了回来。’巫遥清似乎一脸后悔,又没有后悔的说道。

    ‘抓回来之后呢?’张元心中的疙瘩终于落了地,一脸舒服的问道。

    ‘抓回来之后,我没有将他交出去,喧和苦苦哀求我,然后我将宣花果喂给了此人,此人吃后,像我们表明了一切,他是受人指使而来,而且,他已经成家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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