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义父!”吕布连着问了好几遍发愣中的丁原。↗,

    丁原醒悟过来,冲着吕布厉声喝问:“哪里有你这样做事的,你还绑着人家干什么?快松绑了。”

    “是,父亲!”吕布乖乖给貂蝉松了绑,叫道。

    “啪!”

    貂蝉得了自由,看见是吕布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巴掌便赏给了吕布:“下流卑鄙无耻**大混蛋!”

    “姑娘恕罪,不过事前我可不知道你是王刺史的女儿,不过我好像没有什么对方得罪姑娘吧?”吕布无辜地说道。

    “什么没有?”貂蝉红了脸,吕布对她这样(捆她),这样(吻她),又这样(摸她),“你轻薄成这样了,还说没有!”

    吕布表示很郁闷,他虽然对貂蝉这样(捆他),这样(吻她),又这样(摸她),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她毕竟是个没发育成熟的丫头……

    可貂蝉不这么想,她的少女情怀,她对心上人的遐想,她梦中的美好爱情,就这样被这个吕布糟蹋了,毁灭了。

    “我想大家是有些误会了!”丁原发话了,“貂蝉姑娘,还记得老夫吗?”

    貂蝉点点头,稍稍收了脾气:“丁刺史,小女子随义父曾在洛阳见过您的面的!”

    “老夫与王子师是故交,奉先是我义儿,貂蝉姑娘又是王子师的义女,大家都是自己人,既然是误会一场,老夫看就这样算了吧,令尊带兵便在此地不远,令兄高燚也因军务之故前去了,老夫也是军务缠身,改日一定带奉先上令尊那里向貂蝉姑娘郑重赔罪!”

    貂蝉站起身揉着发麻的胳膊:“那倒不必了,丁刺史是好人,小女子相信丁刺史,小女子不仅是家父的义女,现在也是奉家父之命护卫蔡公父女的安全,既然是误会,那么小女子就告退了!”

    吕布扑哧一声笑了:“护卫别人?没看出来!”

    貂蝉又怒了:“还没和你算账呢!笑什么?我不配护卫蔡公吗?”

    吕布赶紧不笑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

    “丁刺史,这就是你调教出的好儿子!”

    “奉先,快给人家姑娘认错!”

    “我向她认错,哼,不可能,她刚才骂得那么凶,继续骂啊!”

    “本姑娘改变主意了,骂你你又不痛不痒,还浪费我的体力!嘶——”貂蝉不注意咬了舌头,疼得龇牙咧嘴。

    “咳咳,貂蝉姑娘,明天老夫将会与那董卓有一场血战,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到时恐怕难以顾及姑娘安危,令兄回来之后,就要与犬子奉先护卫陛下和王公大臣们到虎牢关去,不如貂蝉姑娘稍事歇息,与之随行如何?”丁原转入正题。

    貂蝉本来听到有高燚一起,便打算留下来,但听到还有吕布同行,冷哼一声道:“不必了,小女子还有要事要回虎牢关向高大嫂复命,就不在这里多待了,丁刺史还是管教好自己的儿子吧先!”

    说罢貂蝉也不理会丁原和吕布的反应,便径自出了营帐,只留下吕布有些莫名地看着佳人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道:“高大嫂是谁?”

    丁原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便想起了貂蝉的义兄是高燚,高大嫂不就是在说高燚的妻子落月吗?

    “现在不要想这些事情了,董卓人马已经开始有动作了,我不能被他先下手为强,我已经与诸将制定好了作战计划,等不到高燚回来了,你先带两千人护卫陛下等人先行,半路上与高燚会合!”

    “那父亲,想王刺史提亲的事情——”

    “急什么,等打败了董卓,我的人望谁人可及,那时恐怕王允会来直接向我说亲事了,再说了,你家中已经有了正妻,貂蝉姑娘就算是答应,也只是做妾,人家愿不愿意还不知道呢!”

    貂蝉自然不会听到丁原与吕布的这些对话,她一出帐便是见到了帐外正要进来的张辽,两个人都一齐咦了一声,貂蝉奇怪的是张辽一身披挂,看样子是要出征了,却没有丝毫紧张的表情。

    而张辽则是奇怪貂蝉刚刚还说被吕布给扛了进去,怎么转瞬间就平安无事地走了出来?

    “六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张辽很想知道貂蝉与吕布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又怕问到不该问的事情,只好比划着手势,希望貂蝉能明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貂蝉看了看周围那些不停地瞄着她身体看的丁原士兵们,一把扯过张辽的衣甲,直接走到了辕门外面,这才将之前与高燚如何遇到,她如何假扮高燚引吕布注意,却被吕布给打败了强抢了回来,只是把中间二人肌肤之亲的事情给略过去了不提。

    “原来是这样,这也真像吕将军的做事风格,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用暴力手段抢回来!”张辽听完了貂蝉的叙述,心下了然,这也实在是一件好笑的事情。

    貂蝉可是半点都笑不出来:“四哥你到底是哪一边的,这事情有那么好笑吗?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东西,啊呸呸——”

    “噗,六妹你自己说你不是东西——”张辽这下可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出来,貂蝉向来都是不苟言笑寡言少语十分冷艳的,却令人想不到也有犯傻的时候。

    “哼——你也居然把我当笑话看!”貂蝉可是真生气了,她牵过自己的马来,翻身而上,再不理会张辽,兀自策马而去。

    “额,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张辽实在跟不上貂蝉的思维,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

    “呜——”急促的长角声这时响起,打破了张辽的遐思,他脸上换了严肃的神情,转身看着军营内所有人都紧张有序地朝着角声响起的地方集结而去,自己也大步而去。

    他知道,并州军要出征了。

    小平津南五十里处,董卓统领着五万多大军气势汹汹地朝着丁原的并州军所在而来,大军过去,铁蹄隆隆。

    这五万人可说是董卓军的精锐直属,而且随军的大将也是沙场宿将,徐荣,牛辅,张济,胡轸,李肃,还有谋士李儒,只不过李儒没有随军前来,而是留在大营照顾天子刘辩,而贾诩则是协助樊稠坐镇渑池,李傕与郭汜则是领军留守伊阙关与函谷关,以防太谷关的郭嘉和广成关的田丰会趁机搞小动作,值得一提的是原先被董卓俘虏的杨奉变节投靠了董卓,并于李傕一同驻守伊阙关,昔日高燚的盟友现在却成了高燚的敌人。

    董卓之所以能够安心前去攻打丁原,这其间斛图的功劳可谓是功不可没,他带领的一万鲜卑人一直周旋与董卓和於扶罗之间,不仅短短数天就平息了事端,并且让牛辅将小平津让出来让於扶罗的两万匈奴人占领,自己则好空出手来以勤王的名义一面留守董卓的西凉军大营保护刘辩,一面将剩余人马悉数拉去攻打徐庶和赵云的大军,阻止其骚扰董卓的主力部队。

    徐庶当机立断,与赵云将大军南撤数十里,避免与斛图的鲜卑大军交锋,而让占领了孟津的丘力居前去掣肘斛图,丘力居的两万乌桓人不是摆设,感念于徐庶替他打下孟津自己不占领,白白让出关内诸多物资,与斛图且占且和,同时占住要道,阻止樊稠的后续数万大军移兵东线来,也是着实让董卓和斛图双双头疼,斛图若不是身染重病,又派了夜无回到别处去执行任务未回,肯定就会刺杀丘力居端掉这个祸害了。

    “主公,斛图先生刚刚飞鸽传书,说丘力居背约与高燚结盟,不仅同先生的鲜卑人马开战,而且也阻止樊稠将军来援,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不是暂缓进攻丁原?”

    张济顶盔掼甲,策马从后面追了过来,向董卓禀报道。

    董卓听了,眉头紧锁:“这个丘力居可真是难以捉摸,当初他不是反抗朝廷不是挺欢实吗?所以我才授意斛图暗中支持他,想不到现在他却倒打一耙,关键时刻来坏我们的好事,真是岂有此理!”

    “主公息怒,现在生气无济于事,毕竟咱们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现如今,只能希望贾诩先生和斛图先生能够想出一些计策来让丘力居不战自乱,不然我们这里就要独自面对高燚和丁原的两面夹击了,如果再算上曹操、鲍信、袁绍、王允这几路大军,胜负未可料!”

    说话的是胡轸,他与董卓麾下那些相貌凶恶的猛将不同,面貌却是有几分秀气,他现下是官居步骑都督,职位比徐荣和牛辅都要大,也是董卓新近从陇西调来的,是贾诩加入董卓麾下之前的第一个西凉军智囊,这一次他来到洛阳,还给董卓带来了马腾与韩遂联手响应高燚与丁原的消息,所以董卓虽然号称有二十万铁骑,可是将要面临的形势远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

    可惜现在董卓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只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怕他,像是惧怕洪水猛兽一般忌惮他,刘宏是,百官是,即使他是救下了刘辩圣驾的大功臣,却也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初心,他以为高燚能明白的,却想不到高燚也同丁原马腾王允那些人都一样,都是不可理喻。

    丁原不惜将半个并州的兵力都调集来洛阳,难道只是为了清君侧?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野心?

    一群伪君子们,我董卓会让你们一个个都遭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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