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看见爷爷站在望乡台,望着家的方向,久久不舍离开。早上迷迷糊糊被吵醒,看见父亲在爷爷房间整理遗物,我随之过去帮忙,“爸,我来收拾吧”声音有些哽咽。“行,我去你爷爷墓地看看”父亲的声音显得特别沧桑。目送他扛着铁锹出门。

    我忙里忙外的收拾着爷爷遗留下的东西,嚯还真不少,拿起爷爷的衣物,忽然一个手掌大小的本子从衣物中掉了出来。我带着好奇心将它捡起,原来是爷爷的手札,本子很厚,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许多字,读了几页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便开始心不在焉的乱翻,忽然我被一页所吸引,只见上面写着;今,喜得孙子,取名杨曦,婴儿天目微开,落地伴有五彩祥云,我看了看日期,正是二十五年前我出生的那天。

    爷爷说的天目是什么?难道是我生来就带天眼?我带着疑问继续向下翻,上面画着是一块玉佩,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我掏出口袋中的玉佩,一模一样。手札记载:今,孙儿满月,门外来一道人,送上玉佩,玉佩分阴阳,阳在吾孙,阴在何方?

    “小曦,你父亲让你陪我去趟墓地”我转过头来,原来是二叔,只见他双目呆滞的看着我。“哦,就来”我把爷爷的手札放在抽屉里,随后便和二叔一起走向爷爷的墓地。

    深秋的天,有些寒冷,落叶踩在脚下咯咯作响。一路上二叔讲着爷爷的各种不易。离得很远便可以听见父亲破口大骂:“谁家这么缺德,”我顺着声望去,只见爷爷的坟堆被谁撒了一层厚厚的石灰粉,这是要养尸的节奏,我拿起父亲手中的铁锹开始清理石灰粉,一时间灰尘弥漫。

    今天是爷爷出殡后的第七天,按习俗这天是爷爷的回魂日,长子要在爷爷的房间预备酒席,水果以及一些点心,当然少不了爷爷爱吃的东西,房间外要撒上一层白面,一切准备就绪,我,二叔还有二叔家弟弟,跪在门口等待着爷爷回魂。

    大约四更时分,一阵阵阴风袭来,树上的公鸡变得开始不安分,地上一只蟑螂穿过白面,像酒桌爬去,“父亲站起身来“都起来,你爷爷回来了”父亲双眼迷离的瞅着我,我们四人走到酒桌坐了下来。

    “那蟑螂在爷爷的凳子上”弟弟嘴巴张大,右手指着爷爷的凳子。我向他作出一个嘘的姿势。

    “爹,您生前爱喝奶粉,今天就别喝了,陪我们哥俩喝点酒吧”二叔说完站起身右手握着酒瓶倒在爷爷位置的杯中。刚倒满的酒杯瞬间少了一口。由于我开过天眼,可以清楚的看见爷爷坐在那,他还是那样慈祥,只是脸色苍白。眼眶发青。

    一声鸡鸣,我看见爷爷站起身来,旁边多了两个鬼差,一阵清脆的铁链声,撒在门口处的白面上出现了脚印。我知道爷爷要走了,我转过身来双膝跪在地上,面带不舍,流着眼泪大喊“爷爷,您一路走好”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肝肠寸断。随即父亲,二叔还有弟弟也跪了下来。只见爷爷分别左右瞅了瞅两个鬼差,然后转过身来,面含热泪,向我笑了笑。便消失不见。

    爷爷,爷爷,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来得及问您,您就这么走了,父亲看我哭的有些伤心欲绝,右手把我搂入怀中。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月了,按习俗这天所有亲朋都要来我家给爷爷上五期(通俗的讲就是上坟),五期指的是,从出殡那天算起一个月整。分为早五,和晚五,这天,天不亮我们就要起床,带上水壶和脸盆。老一辈的讲如果运气好,能看见死去的亲人在那边的生活。

    来到墓地,我将水壶中的水慢慢倒入水盆,所有人磕头作揖以后,都满脸期待的看向水盆,希望能看见爷爷在那边的生活。可是水盆中只倒映出一轮明月。我一脸失望。

    死人以去,活人伤心,这天所有亲朋都失声痛哭,吃过中饭所有亲朋都静待晚五,“孝子拉魂”管事者高呼,拉魂是指用纸钱剪成一个圆形方孔状,然后用一条三尺左右的线穿过,由一个亲人双手拉着贴着墙壁在屋内各个角落游走,如果纸钱吸在墙上的某一处,说明那人的魂魄就在那。

    只见父亲双手拉着纸钱走在各个角落,魂魄并没有被他拉到,接着是母亲,二叔,二婶,都没有成功,我接过二婶手中的纸钱,叨咕了几句;“爷爷天色不早了,赶紧上路吧,”我声音哽咽。

    “啪”纸钱吸在了墙上,所有人跪下痛苦,我慢慢摘下墙上的纸钱,哭的更为伤心,谁能拉到代表死者特别疼那人。

    我把纸钱揣在怀中,一行人向墓地走去。正走着,就感觉到身上的伤口略痛,口袋中的玉佩晃动,我腾出右手,伸向口袋,右手摸在玉佩上感觉好烫,随之掏出,那玉佩已经变为血红色。“啊”我惊叫一声。众人闻声向我看来,只见那玉佩血色如虹,父亲走了过来,一把攥住我的右手;“孩子,今天是爷爷的五期,以大局为重,任何事情,五期过后再说”。我看了看父亲,他面色沉重,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来到后山爷爷坟前,我放下手中沾有爷爷魂魄的纸钱,胸口阵阵颤动,我面如土色,一阵秋风刮过,我感到头晕目眩,四肢乏力,腿脚发软,蝙蝠咬过的伤口开始流出脓血,按理说伤口已经一个多月,早就因该愈合,可如今……

    我左手捂住胸口,右手不经意间又摸向口袋中的玉佩,说来也怪,一股暖流顺着右手游过全身,伤口的疼痛明显减轻了许多,一会的功夫,玉佩不再发热,变成了正常的碧绿色,而我身上的疼痛感也随之消失。

    “你干嘛拿我的东西”我惊讶的转过头去,发现是一脸怒气冲天的白若雪。“你怎么在这?”我一脸疑问的看着她。“我问你话呢,你干嘛拿我的玉佩”说完,白若雪变的更加愤怒。我晃了晃手中的玉佩“这是爷爷一个月前交给我的,怎么可能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正面写阳,反面写阴”白若雪语气生硬。

    “不可能,我爷爷手札记载过,这块玉佩是一个道长送给我的,分阴阳两块”我语气刚正。这时只见白若雪摸了摸锁骨下方,然后向我伸了伸舌头,满脸歉意“不好意思,搞错了,”。

    爷爷手札中记载阳佩在我这里,难道阴佩在白若雪身上?正在这时父亲打断了我的思路,“回家”,回到家中我重重的跪在爷爷遗像前方,磕了三个响头。

    今晚的月色有些反常,天空中只有七颗散落的星星在不停闪烁。西边的天空像被血染过,通红一片,感觉有些困意,抬头透过窗户瞅了一眼天空,我差点被惊掉下巴,本来相隔甚远的星星慢慢连成一条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七星连珠?心底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突然放在床头的玉佩发着红光慢慢飞向窗外,我抓起外套追了出去,那玉佩越飞越快,我只能在顺着红光远远追去。

    那光由一道变为两道,在后面远远看去,前方有一熟悉的身影,是她!白若雪。我连连惊呼。两块玉佩在空中汇集到一起,然后发出更为刺眼的红光。整个天空血红。

    “怎么回事?”白若雪气喘吁吁的问道。“我怎么知道”语言中带丝烦躁。我俩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空中合体的玉佩,红光越来越弱,直到消失不见,玉佩掉落在地上,白若雪捡起地上的玉佩拿在手中向我挥了挥手,示意玉佩归她了。

    “快给我看看”我语气急速,接过她递给我的玉佩,由于两块玉佩融合在一起变得更为沉重。我卯足力气想把它们分开,可玉佩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哎,难道爷爷留给我的玉佩要易主?这可是爷爷留给我的遗物,我内心纠结。

    一阵吵闹的电话铃声打断我的思路,我掏出一看,是周世豪,“喂,三炮,青衣镇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们过去”虽然隔着电话但还是能听出周世豪内心的窃喜。“你小子又憋着什么一肚子坏水呢,再说青衣镇离我们这么远,去干嘛?”我语气缓和。“青衣镇?”白如雪一脸恐惧的看向我。

    “听说那里有样东西能解你的蝠毒”周世豪洋洋得意。“那好吧,明天我在村口等你”天刚放亮,我便来到村口等待周世豪,白若雪竟早已站在那,看样子等了很久。“来了来了”周世豪边跑边说,我们一行三人踏上了去往青衣镇的道路。

    青衣镇是座历史悠久的古镇,座落在离我们村子三百公里以外的山腰处,那里三面环山,人迹罕至,只有一条上下山的道路,很少有人走出镇子与人沟通,那里的村民自给自足。

    “上面就是青衣镇了”周世豪指着半山腰处的一所居所,从山下望去,镇子不大,只有星星散散几十户人家而已,“走,上去看看”我左右看了看周世豪和白若雪,白若雪显得特别恐惧,直摇头。“走吧,有我在不会有事”我温柔的看着白若雪,此女今天看来特别美丽,动人的长发披在肩膀上。我伸手右手抓住她的胳膊向前走去。此时周世豪跟在后面。

    前方就是青衣镇了,只见山路一旁竖着一座长满青苔的石碑,看起来年代久远。上面用红字刻着青衣镇三个字。石碑的右手边有一所房子大门正开直对石碑,门匾上用斗大的字写着青衣庄,很是醒目。柱子左面写着:非请勿进右面写着:生人勿近。看起来甚是诡异。

    这里的村民不分年龄,不分男女,全都穿着一身青衣,我猜想青衣镇就是因此得名。村民看见我们,像见到外星人一样上下打量,这时从人群后面走来一老者,鬓角泛白,两手交叉放在背后走到白若雪身旁,嘴角略带笑意:“小雪你回来啦”。“回来了,祥叔”白若雪好像非常惧怕,躲在我背后点了点头。

    祥叔示意我们跟着他走,跟在后面的周世豪跑到我右手边,用手指戳了我一下,然后小声说道”这里的血莲花能解你身上的蝠毒”把我们带入一所古宅这里家俱排放整齐,只是看起来有些年头。“祥叔您听没听过血莲花”我带着一丝诚恳说道。祥叔一脸阴沉:“我倒是听说过,但从未见过,听说血莲花只生长在高处的阴森寒冷之地”。我见祥叔不愿透漏太多,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既然来了血莲花必定要找,周世豪提议先休息一天。我和白若雪一致赞同。

    迷迷糊糊中我又看见那条白龙盘在房梁,我顿时惊醒,这已经是第三次梦见了,我抬头看了看房梁,和梦里的房梁一模一样,难道梦见的白龙和青衣镇有关?老者怎么会认识白若雪?还叫的那么亲切?心中的疑虑越积越多。

    天亮时分,我被白若雪叫醒,只见她身穿一袭青衣,见我满脸疑虑,她冲我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本来就是青衣镇的村民”她的语气有些俏皮。“既然你是青衣镇的人,肯定知道血莲花,为什么不带我去找?”我的语言有些混乱。白若雪顿了顿,思考了好一会终于开口:“在山顶处有一山洞,洞里就生长着一株血莲花,只是那地方非常邪性,常年有邪物看守”看得出来她提起山洞时有些畏惧。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在我百般哀求下,白若雪终于鼓足勇气点了点头。我们一行三人向山洞走去,山路越来越崎岖,由于活动量巨大,伤口开始流血,眼看就要到达山顶,突然周世豪伴随着尖叫脚下一滑跌倒在树藤上,我伸手把周世豪扶起,继续前行,感觉后面有声音,猛然回头,只有树藤,心里暗笑,或许是我太敏感。可没走几步感觉背后又有声音,还是老样子,就这样停停走走,不对,我们离周世豪跌倒的地方已经走出很远,为什么还会有树藤?难道是它们在一直跟着我们?不好,身后的树藤会动,我惊叫了出来!我们三人加快脚步。树藤向我们追来。一时间只感觉呼吸困难,腹部发紧,我和周世豪被树藤缠起举在空中。

    白若雪掏出匕首,向树藤刺去,被匕首刺过的树藤竟然流血,场面极其诡异,白若雪一刀一刀向树藤刺去,或许是它能感觉到疼痛,扔下我和周世豪便消失不见。

    “血莲花就生长在那个洞里,你们进去时加点小心,那东西会使人产生幻觉,血莲花只能在夙夜交替时摘取。”白若雪指着前方的山洞,看的出来她有些恐惧。你们?难道她没打算进去?我顺着白若雪手指的方向看去,洞口不大,旁边长满杂草,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洞口。“我在洞外等着你们”白若雪态度坚定。“好吧,我和周世豪进”我带着一丝失落。

    “你跟在我后面,有情况别管我,麻溜撤”我微转头对身后的周世豪说道。道路窄小,下面是万丈深渊,我和周世豪小心翼翼前进,前方有阳光,我猜想洞顶应该露天。一阵阵阴风刮过,让人打了几个冷颤。不记得走了多远,前方变阔,一颗古树直通阳光照射的露天洞口处,树叶绯红,像被血染过,上面结满了形状类似于辣椒,手套,等果实,树的旁边立有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白色龙形图案,看起来栩栩如生,这图案!这图案怎么和我梦里的白龙一样?。有光,顺着石阶向光望去,一朵莲花颜色鲜红,时不时发出耀眼的红光,“血莲花”周世豪一声惊叫。只见那血莲花个头异常巨大,足有成年男子双臂环绕那么粗。随着花瓣打开发出一阵幽香,“只见周世豪眼色放光手里拿着一把猎枪,他走到白龙身边开了几枪,紧接着又向自己开了两枪,一时间鲜血四溅,血肉横飞。”“三炮,三炮”我隐约感觉有人喊我,声音越来越清晰,随着喊叫的声音,头脑越来越清醒。我看到周世豪很脸色焦急,正站在我下面,原来是幻觉,不知不觉中我早已站在石阶高处,旁边正是血莲花,原来是幻觉,“三炮,你刚才在作甚”。“应该是幻觉”我看着下面的周世豪喊道。周世豪双手一撇,显得很无奈。

    每当花瓣打开,便有一股股寒气袭来。“三炮”我听见呐喊声,看向周世豪,他脸色凝重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向我的位置,示意我要上来,我嘱咐他要小心。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雪莲花?”周世豪一脸惊讶。他刚要伸手触碰血莲花,被我拦住。“世豪,白若雪说过血莲花只能在夙夜交替时摘取,何况这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小心为妙”周世豪连连点头。

    “三炮,你说这血莲花要怎么摘取”

    “应该是连根拔起吧?”

    “不对,这东西异常巨大就凭咱们俩人?”

    “试试看吧”

    我掏出手机,眼看夙夜交替就要来临,可对这血莲花怎么摘取,我俩是一头雾水。正当我俩迷茫之际,一声巨响,一条白龙腾空而起,它体态矫健,龙爪雄劲,细细的胡须在风中飘动,巨龙皱紧眉头瞪大眼睛。飞到前方便停留在空中。周世豪双手捂住嘴巴,生怕尖叫出来。这不是我梦中的白龙吗?

    脑中突然一片空白,我站在平静的镜面,面前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我等待你多时了,”

    “等我?”

    “对,蝠毒只有血莲花能解”

    “你是怎么知道我中了蝠毒”

    “在你睡着之际,我去看过你三次,现在就是夙夜交替之时,快去摘取血莲花,用它涂抹在你的伤口处”

    “那东西个头巨大,难道要让我连根拔起?”

    “花蕊”说完少年不见,我又回到洞内。白龙一直盘旋的那,难道又是幻觉?

    我颤抖着伸出左手试图去触碰血莲花,“三炮,小心”,我转过头来面向周世豪食指竖起放在嘴边。等到花瓣开启之际,左手碰到花蕊,感觉到一股寒气瞬间游遍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迅速摘下,那血莲花开始慢慢枯萎凋零。花蕊红光依然刺眼,把它放在伤口处,疼痛感随之消失,过了一会把它递向焦急等待的周世豪。不知什么时候白龙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还有许多问题没问它呢,我在心里暗想道。

    “你们拿到了吗”白若雪一脸焦急,“你猜”“你要急死人家?”我微微一笑“拿到了,我的女神”。白若雪冲我吐了吐舌头。

    “我们不回青衣镇,直接下山吧”白若雪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我。“为什么?对了你好像挺惧怕那个老者”“我的事不用你管”她言语中带着一丝生气。“我偏要管”

    我拽起白若雪就向祥叔住所走去。祥叔早已备好饭菜,看样子已等待多时。

    “今晚的夜色好美”白若雪一脸痴迷。“好美好美”我连声附和。她看着天空如痴如醉,我悄悄伸出右手,试图把她搂在怀中,当经过她后背时,手突然一抖碰向她的后背。

    白若雪反应迅速,回过头来抓住我的右手用力一掰。“疼疼疼,”我一脸哀求。

    “再毛手毛脚,我让周世豪把你炖了”2

    “他不吃人”

    紧接着白若雪向我投来带有一股带有杀意的眼神。

    “吃吃吃,我自己吃自己总行了吧”

    “坐过来点,离我那么远干嘛”

    “我不是怕你把我炖了嘛”

    “你是不是很怕我”

    “就一丁点,可以忽略不计”

    “其实你不用怕我,坐过来嘛”难道白若雪在对我撒娇?想到这里心中一丝窃喜。

    来人呐,声音宏亮,瞬间传遍这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镇。门口一阵阵奔跑,同事带有一丝议论声,我和白若雪走到门外,看到急匆匆的人群向青衣庄方向奔去,“去看看?”白若雪带着一丝疑问看着我。“走”

    青衣庄门口围了几十人,挤过人群,一口黑色的棺材座落在正中央,上面盘坐着一位老者,只见老者一头白发盘起,眉毛细长,脸色煞白,七孔流血,右手紧捏一张画有一块玉佩的白纸。爷爷临终前留给我的玉佩和这画中的玉佩极其相似。难道这位老者就是送我玉佩的道长.

    福伯,福伯白若雪双膝跪地,眼眶有泪。右手握住老者的衣角不停摇晃。节哀顺变双手伸向白若雪的脸颊,试图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她向我递来凶恶的眼神,我改变主意缓缓放下双手。

    “发生什么事了?”这声音沧桑中带着一丝得意。是祥叔,只见他双手放在背后,向我们缓缓走来。“吆都在这”。当他看向盘坐在棺材上已经死去的福伯,并没有感到惊讶,更没有流露出一丝痛苦和难过,难道他早就知道福伯会死?难道福伯的死和祥叔有关?直觉告诉我祥叔有很大的嫌疑。

    “祥叔,这么晚才来,你在干嘛呢”我的表情略带怀疑。祥叔好像看穿了我的心里。“我早早便睡下了。相反倒是你个外地人一到,就开始发生命案”

    “好了都别说了,杨曦整个晚上都在和我一起赏月。先把福伯放下来”白若雪的一番话打消众人的疑虑。

    福伯被放在地上的凉席。我解开他的衣服,试图寻找点蛛丝马迹,福伯的胸口处纹着的玉佩图案让我为之惊奇。这时背在白若雪身上的玉佩开始发出异样的红光,都说灵玉认主,难道福伯就是它的主人?

    “若雪把玉佩给我”接过玉佩异常滚烫,把它放在福伯胸口的图案处,众人为之惊呼,图案和玉佩刚好吻合。福伯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开始发白,身上竟渐渐隐现出一段古文,大概为:青衣后山,锁有一兽,名曰九头妖兽,食汝心脏,幻化人形。我故作不懂,“祥叔这古文写的什么呀”“我,我也不懂古文呀”祥叔眼神闪躲。

    难道福伯是被九头妖兽所害?可身体完好无损,并无伤口,难道被人谋杀?带着一丝疑问我决定天亮前去后山一探究竟。我提议先把尸体安放棺内,众人轮流看守。

    虽说后山和青衣镇只有一山相隔,却形同两个世界。远远望去,后山一片白雪皑皑。我走在雪地里,脚下发出积雪被挤压过的声音。随着高处上升,越来越凉,冻的我直发抖。前方雪地处出现明晃晃的闪光,是一把猎枪,毫无锈迹,我缓缓低下身子准备把它捡起,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怀中的古卷掉了出来,随风飘扬,我顺势捡起猎枪奔跑着向古卷追去,突然脚下一滑,我跌入山洞。看起来洞内并不是很黑,有点像夕阳刚落下的样子,古卷就在前方,我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弯腰捡起。继续前行。

    大约走了几十分钟,前方有光,我加快步伐,向光走去。刚出山洞,只见前方有一道观,观外寸草不生,好像有人打扫。周世豪静坐观外台阶上,“世豪你怎么在这?”

    周世豪一脸怒气“白若雪告诉我的”

    “这里危险,快回去”

    “你小子明知危险还敢独自前来,在哪搞到的猎枪?”

    “来时的路上捡的,这里的妖兽很有可能就是祥叔”

    “你怎么会知道?”

    “你难道忘了?我开过天眼,隐约能看见祥叔身上笼罩着一股气体,非人非鬼”

    “三炮。真有你的”

    “小心为妙”

    我和周世豪顺着石阶走向道观,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左右分别各有一只石狮,与之不同的是,每只石狮都被铁链锁住,眼睛被红布罩住。我推开大门“有人吗?有人吗?”一连几声没人回应。

    “世豪小心点。”观内异常安静,只有我和周世豪踩在积雪发出的声音。一看就能看见对面的房子,看起来有点连年失修的感觉,破就不堪,朱红色的窗户已经支离破碎,穿过房子后面是一片树林。“那是什么?”

    周世豪言语激动。我顺着周世豪指尖的方向看去,雪地上印出一个巨大的脚印。“这脚印极有可能就是九头妖兽留下的”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和周世豪顺着脚印走了大约几百步,有一巨石,上面缠绕着一条足有拳头那么粗的铁链,铁链很长伸向远方,说来也怪,铁链穿过的地方,旁边的树木上面便长着一条条很长的树藤。

    铁链的尽头是一条小河,在河的正中央时不时冒出为数极多的气泡。我和周世豪卯足力气试图拉动铁链,可是铁链纹丝不动,后面传出像蛇在地上爬出所发出的声音,一条条树藤向我们奔来,奇怪的是每颗树藤前方都有一个骷髅。我想起古卷中的记载,这东西是一千年前由萨满城传出的一种植物,此物剧毒,样子类似于人形,萨满城称之为萨骷,我们叫它骷髅藤,萨骷与食人花不同,萨骷主要生长在寒冷之地,根须直深地下几十米,以人畜为食从而获取养分。

    “世豪快,快跳进水里”,只见周世豪像脱了靶的飞箭,纵身跳入河中。我紧随其后,河中没有想像中的寒冷刺骨,顺着铁链向河底游去,前方有铁链断裂处,并没有见到九头妖兽。难道这妖兽逃脱了?看守妖兽的人呢?心中又泛起一连串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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