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龄点点头,挥挥手令其撤下,转而望向老祖,却是对那人再也不望一眼:“老祖,您可是听到了?我这位叔父大人很显然在意图阻止此事,目的何在,您老定然心知肚明!说句犯上逆言,原本还没下如此果决心念,有此人这一句话,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尝试一回!便是老祖与父王愈加拦阻也是不听了,因为孙儿也是被逼无奈,轩王府有人明目张胆要断绝我重生之路,那我就必须活一回给他看看!”

    众人身边原本围列着十几人,早在看出一丝家族内斗玄机后,已经有人在悄然撤出,一等李龄话音落下,外人里,也仅剩下李之一人。

    那人同样瞬间盛怒,可能是他没想到李龄会当面质问报信之人,这种行为无异于把家族内部嫌隙公开化了,已经不在意会为外人获知。

    不同于其他人,老祖和轩王本人面目表情没见丝毫变化,一直未曾开口的轩王,用极为淡漠的眼神瞥了那人一眼,同样平静地说道:“长河我儿,方到此时,为父才得知之前你一些怨言果然切实存在!原本父亲一直视他为我儿亲叔叔,再与继承权相牵扯,也决然不会真的对你由生杀念!今日里,你之前一切所说我已深信不疑,老祖也亲眼所见,就由他老人家做个决断吧!”

    李之眼角瞥到斜对面那人,手握刀柄之手已出现剧烈颤抖,却浑然没忘记怒斥向自己:“小杂种,一切均源自于你,这是我轩王府中私事,还不快滚远了去!”

    口中轻嗤一声,李之乐道:“如你这般样人,还有何面目自称轩王府中人?李长河可是你亲侄儿,我并不想知甚继承权,但见你手握钢刀,就需要后生晚辈来维护老一辈人身家安危!”

    “李先生,不至于,再怎样说......”老祖话语仅讲出开头,仓朗朗一生轻响,那人刀已出鞘,凶险利芒刀气于撩动里一晃而过,呈一道异常灵泛纹路带动,端得是霸道无比,杀伐之气随之凄犀出赫人威凛。

    也是在同一时刻,李之身形瞬间启动,幻化为一道青光如漂移,顷刻间挡在刀光寒影之前,便是在震颤起一抹夺目刀光,恍如能撕裂空气的流疾光亮之内,右手徒然曲直迸射出一道锐芒如云似雨,自半空幻化出几十朵迷幻飘散,如锋锐蓬雨倾撒,于嗤嗤声里,穿透一方空间晦涩气流涌荡而至。

    那种蓬雨锋芒,转眼间撕裂开流疾光亮带起之势,未及临那人身体,已然转做恍如渺渺炫音痕迹,几十点光闪瞬间聚于一线,幻为一点青光,笔直贯透那人持刀臂膀。

    血意迸现一霎那,一声惨烈痛呼,随着倒飞身影,自空中划过如陨落余晖弧线,怦然跌落在几丈之外。

    李之身形更是疾如闪电,将要接近已是一掌拍落下去,在一声“留下这人性命”惊呼里,举重若轻般轻拍其人面额,那人登时昏厥过去。

    “李先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故意出言撩拨,刺激对方一时间暴怒而生狂,好籍此机会痛下杀手!”

    如此妄出恶毒言语者,赫然就是那位原本躲在一扇屏风后的刘松刘庆池,望向李之的一脸正气凛然里,有诡异邪笑在一边嘴角瞥动闪过。

    轩王府余下四人,均是面色猛然间一滞,若有所思的神情,也几乎同时出现在老小两位轩王脸上。

    李之片刻驻足后,忽然呵呵乐出声:“刘庆池,你这小人,不得不说这一招很是刁钻狠毒,只是很可惜,你还是漏算了一点!”

    他不急不忙走上前去,来至那人所丢弃钢刀面前,脚尖一挑,就令其翻转到自己手里,并未继续接近,而是留在原地,向轩王府几人指点着刀尖、刃身部位。

    李龄几步上前,一把抢过来,细细端详下,抬头向李之诚切说道:“谢谢你,李先生!”

    继而转身走向自家人,“老祖,这炳刀上涂有烈性毒药,显然我叔父是有备而来!”

    刀尖之上涂抹毒药虽不是什么稀罕手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便是不适合长时间滞留刀身,再是材质优异利器,也扛不住烈性毒液侵蚀腐灼,更早前使用也不便于携带。

    也就是说,但凡需要毒药涂抹,只会在临战之前,此时那柄刀上毒物,必然是来时时刻临时挂就,战场之外使用此物,已经充分说明,这人已经生起了必杀之心。

    不过此人所攻击目标,也仅是首先针对李龄,至于其他家人,只能依照轩王府中人心中想法,确定为不可能。

    实际上,恶极才会生疯,一旦被其得逞,最终会有怎样后果,都不会奇怪。

    令李之心中暗赞的是,刀光掠起之际,唯有李龄和他母亲显现出惊慌失措反应,反观一老一小轩王,仅是变故初时稍有异色,但瞬时后就已同样一副面不改色镇静状。

    清绮、瑜然二位郡主此时大呼小叫的狂奔出来,原本她们就在紧密观瞧,在险情出现的一霎那,是夏婆婆和羽灵姨牢牢控制住了二人。

    清绮郡主一跑上来,就对刘松破口大骂:“你果然是属恶狗的,到处胡乱咬人,若不是此刀抹有毒药,我们家正文就要被你诬陷,那时候可是百张嘴也无从辩驳!怪不得有胆量咬出泽王府德元三公子来,原来你这狠毒嫁祸手法已然使用得无比纯熟了!我倒是想知道,若是有人刻意泽王府中人,十王大人会有何反应!”

    刘松此时恐怕是恨不得自己往身上捅一刀,就此昏迷过去了算,原以为可以伺机报复一下李之,按照他自以为是的谋算能力,抓住他言语上漏隙,即可对他施以致命反击。

    但却万万没想到,李龄那位叔父,竟是比自己还要狠绝,居然在刀上涂抹了毒药。

    之前之所以强忍一口气,就是因刘松被李之言语挤侻出不当言辞,被抓住小尾巴,在那扇屏风后,他始终在想着如何施以报复,却没想到还是被意外给算计了。

    老祖此刻脸上表情终于动容,要知危险降临之际,这位老人也不曾变色:“是二王府里的三公子?好好好,你做得很对,过了今日事,老朽必会前往韶王府讨个公道!”

    “还有泽王府,临淮郡王府一定拜访到!”清绮郡主恨声道。

    “加上我明王府!”说话之人正是李呈李效晟,明王府六王膝下第三子,庚康的舅舅,颛孙瑜然的姑父,大唐兵部正四品下侍郎。

    他虽年近五旬,仍与三层客人绝大部分算是同辈,一向很看不惯各世家三代纨绔姿态,本就不堪与之交流。

    又因忌讳随后赶来轩王府一行人府中隐秘事,更是不打算在此现身,却没想到在电光火石间,现场就发生如此巨变,等他反应过来,李之已经干净利索把事情解决掉。

    接下来,在亲眼见识到同样卑鄙一幕后,他再也忍不住现出身来。

    实际上他上面二位大哥,较之现任轩王也只大不小,平日里为免尴尬,两相碰面后绝少主动称谓,此时这人出现,也面临类似窘境。

    好在轩王乐呵呵拱手错开彼此招呼,仅用眼神示意,还是免了客套,及时处理变故才是。

    “这人是我曾经手下,算不得熟络,但总念他长我一辈,平时也极少过问与他!今日是我亲眼见识了,却是其颠覆了道德伦常另一面,可耻啊!”

    李呈嘴里念叨着,于某一刻猛然间转身望向刘松,“清绮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狗东西,描眉画颜媚俗下,一样不缺蝇粪点玉本事。结合之前对你种种听闻,诬良中伤一事可是没少干,我已通知临淮郡王府,将你拿下送至官府,你可知道若不是机缘巧合,恐怕就把整个大唐建勋立伟功臣给谋害了?我明王府发誓,一定要坚决追究此事!”

    转而他再次面向隐藏各处客人拱手道:“另有五王轩王府府中家事,还望诸位管好自己嘴巴,以免祸及自身!”

    他年纪在在场三代中最大,平常时候外人提起他,也因为身居要职,都将其视为老一辈那类人物,此时便是亲王后代在此,他也一样有资格厉声警示。

    却没想到,老祖这时候发言了:“不妨事,谁家还没有个不肖子孙,这事轩王府会亲手送上兵部,由他们来秉公执法,府里绝不再念丝毫血脉情分!”

    于是,接下来各有轩王府、明王府众侍卫上前把二人分别带走,对于之前事,老祖脸上不显任何情绪波动,反而此时有些迫切地向李之问及:“李先生,不知那付药可曾熬制妥当?”

    李之点点头,很快亲自去端呈回来,“长河兄,就留在此间就是,不过如同饮用茶水一般,随口喝下去就是了!”

    话虽如此,在李龄服药同时,他两手杂耍似的在他周身装摸做样捏动不停。

    药汤哪里有甚防护罩作用,不过是他借此机会,逼入气劲,乘机少量吞噬罢了。

    但凡有生机万物皆具灵性,只是或多或少差异而已,病灶处自然也会有自然反应。

    一旦吞噬得计,势必会激发那处位置病原体畏缩隐藏波动,李龄身上病痛感知自然会感到舒适很多,这也是李之敢于放话,立时就会有良好反应的原因。

    便是在各种精密手术措施很完善的后世现代,因为风险性较大,各类并非不可控制,也是无法全面治愈甲状腺结节,更不要说传统中医疗法治疗了。

    也只有李之这样的灵性外力吞噬病灶区域,才能达到完全除根效果,而且不必担心引发其他各类疾病。

    那等吞噬行为实际上也极简单,就是将病变组织选择性地确定为靶点,吞噬力直接靶向介入病灶组织,气劲在体内就像是一把液体小尖刀,迅速凝固肿大的病变滤泡细胞,使之自体萎缩,直到恢复正常大小。

    激活修复原有滤泡细胞的摄碘能力,恢复其正常激素分泌水平,其他各类病原体失去养分供养,必然会自然畏缩,从根本阻断了各类疾病复发,这样的内外同治、永不复发之法,也仅有他这样的手段才能达到,便是孙思邈也是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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