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樰灵,往韶阳大长公主府给乔四公子送个信儿,就说本公主明日请他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他若是有兴趣,就明日辰时早早的到清月台来等着,不然,过时不候,本公主可不会等着他。”七月一脸狡黠的笑着,嘴角浮起微微的笑意,若是熟悉七月的人一看,就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既然要让溧阳侯府的名声彻底的毁了,自然越多的人知道越好,尤其是乔欲,那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世魔王,他若是跟在自己的左右,害怕它溧阳侯府的人敢反抗吗?乔欲可比自己好使多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

    即玉就想得简单多了,乔欲这个人,她也是接触了多次,那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若是公主将溧阳侯府丑恶的嘴脸撕开了,乔欲这人就会对付溧阳侯府,毕竟,羽暮也是靳国的皇室女。

    很快,黑夜的暗幕渐渐的到来有快速的远去,一天就这样在指尖缓缓的流逝了,这一个夜晚,注定了有些人无法入眠,尤其是乔欲,他在接到了七月的消息后,就坐立难安,如果不是时辰晚了,他肯定会亲自到清月台问一问七月究竟是什么事情。

    “七月,七月,樰灵,七月还没有起来嘛?这都已经这么晚了,不是说辰时就要出发吗?这只有两刻意钟了,怎么七月还没有起来啊?”乔*急火燎的冲进了枫院,大嗓门儿半点儿的没有收敛。

    乔欲从昨晚得到了樰灵亲自送去的消息后,那颗心就被吊了起来,无论他怎么打听个威逼利诱,樰灵都不肯吐露出半句,他的好奇心啊,是彻底的被激起了,整夜没有睡一个安稳觉,那心里就像猫爪一样的乱糟糟的。

    “乔四公子,我家公主还没有起身呢,您小声点儿吧,我家公主昨夜睡得晚,你这大嗓门儿,还不得把我家公主吵醒了!”樰灵嗔怪的埋怨乔欲,乔欲毛毛躁躁的模样,真是半点儿世家公子的模样都没有。

    想起前两日的乔二公子,再看看自己眼前的乔四公子,樰灵想着想着就出了神儿,心想,这明明是嫡亲的两兄弟,这性子也太南辕北辙了吧,也不知道,乔欲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这样纨绔的模样。

    “樰灵樰灵,樰灵,你怎么了,我说话你怎么不搭理我呢,你快给我说一说,你家公主今日究竟想请我看什么戏?是淮南戏呢?还是安北战鼓戏?不过啊,我倒是不怎么喜欢听戏,冷嫣然那小丫头喜欢热闹,不知道你家公主请了她没有!”乔欲那一张俊俏的脸笑得无比的风骚,软磨硬泡的缠着樰灵。

    乔欲本身就有一颗八卦之心,现在,自己想方设法想要知道的事情,却没有半点儿的结果,他心里十分的郁闷的。

    “乔四公子,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昨日奴婢压根儿就没有伺候在公主的身边儿,只不过是即玉姑姑走不开,公主才安排了奴婢到韶阳大长公府给乔四公子传话,.无论四公子信还是不信,反正奴婢什么也不清楚。”樰灵好笑的说,她怎么就忘了这一位人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为了公主的秘密,她只能睁眼说瞎话了。

    说完,樰灵就匆匆的跑来了,看着乔欲没有跟上来,她才停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心口嘀咕着:“幸好跑得快,不然,可架不住乔四公子的盘问了,这乔四公子真是越来越让人招架不住了,以后还是少出现在他的面前为好。”

    乔欲眼看着樰灵跑得比风还快,嘴角微抽,摸着自己精致下巴说:“难道是本公子英俊潇洒的俊脸退化了?这樰灵怎么看到本公子的眼神那么的奇怪,还跟见了妖魔鬼怪一样跑得太快了,不行,本公子得好好的问一问她。”

    “乔欲,你个智障,你不知道扰人清梦是要天打雷劈的吗?本公主睡得正香呢,你鬼哭狼嚎的做什么?”七月的声音穿透了整个院子,把还在院子里坐着的彻底的惊住了,坐在椅子上瞠目结舌的看着七月。

    七月看着乔欲那一脸无辜的模样,心中的怒火顿时不知该怎么发了,心想:这个傻子,自己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明明知道乔欲是这样一副德行,自己还寄以厚望,这明明就是自己的错啊!

    七月没有什么其余的爱好,弹琴、美食以及睡懒觉,只要是了解她的人,就知道她每天清晨是起不来的。

    “七月,七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想着你说辰时的时候就得到清月台吗?我呀,就害怕耽搁了时辰,今儿早早的就起来了,只想着不耽误了你的正事儿啊!七月,你可别生气啊,我这也是着急了。”乔欲一脸谄笑的看着七月,生怕七月一不小心否决了请他看好戏的事情,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七月听了,心里才好受了些,至于乔欲,她是不敢奢望了,这一切,都怪自己估计错误了吧,若是推迟一点儿,哪里还有这些事情呢。

    “七月,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呢?听说前几日你还去参加了益阳侯府老夫人的寿辰,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早知道,我也去啊!”乔欲一脸的遗憾,他听说了七月去了益阳侯府,他都恨不得时间倒退,自己也去参加了。

    七月轻暼了乔欲一眼,缓缓的说:“你去做什么,本公主只不过是去拜访颜老夫人,看一看颜老夫人究竟是不是罕都传言中的女中豪杰,又不是去看着好玩的,更不是去找茬的,你去了也是没有作用的。”

    “哪里就没有作用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罕都可是传遍了,说什么你欺负了溧阳侯府的人不过,依本公子看来,那溧阳侯府都是自找的,这流言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了的,若是被本公子知道了,本公子不扒了他的皮!”乔欲恶狠狠的说,他才不相信罕都那些疯言疯语呢,都是些吃饱了饭没事儿干的人。

    七月听了,心中生起感动,她和乔欲只不过是刚刚认识的朋友,算不得深交,也算不得挚友,不过两人之间有一些秘密彼此知晓,而乔欲对她,却是真正的当做了最好的朋友,可以无条件的相信她。

    “没事儿,今日,我就带着你去帮我报仇,如何?”七月笑靥如花的说,一双桃花眼看着乔欲泛着夜空中最亮的星光,一点一滴的全是信任,她也愿意将自己的信任交给乔欲,以心换心,方能长久。

    乔欲眼睛一亮,他是十分乐意的,他心里还记挂着七月在益阳侯府被欺负了的事情,本来心里就觉得不如意了,现在七月要带着他去复仇,无论是谁,他都是亢奋的,毕竟,遇见这样的事情不容易啊。

    “那自然是好,本公子今日一定要大杀四方,让无论是谁,本公子都帮你到底了,我就不相信,这一个罕都还有本公子驾驭不了的人,你就放心吧,哪怕是岳亲王府,本公子也能把冷老九给骂得找不着北。”乔欲举着双手保证说,他甚至连最不愿意搭理的岳亲王都能够忍受,可见,是诚心诚意的。

    七月默声看着乔欲张牙舞爪的模样,尤其是提到了岳亲王的时候那又恨又怕的样子,着实是令人觉得笑点满满,看得出来,乔欲是极其的厌恶岳亲王的,他能下定这样的决心,七月都感觉惊奇。

    “你放心吧,我还没有得罪岳亲王呢,更何况,就算得罪了岳亲王府的人,岳亲王也不一定敢与我为难,你难道忘了上次锦衣阁的事情了?岳亲王也没有那么的愚蠢,能与本公主不对付,那不是岳亲王这一个聪明人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还有,我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啊,岳亲王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连我见了都害怕,更何况是你可!”

    “这样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去做,这一次呢,是溧阳侯府的人出来蹦哒,还挑衅本公主的尊严,乔欲,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本公主能够容忍下去吗?”七月义愤填膺的说着,还添油加醋的将羽暮在溧阳侯府的情况说了一遍。

    乔欲一听,那还得了,若是认真的理论起来,羽暮还是他的晚辈呢,他乔欲向来不管不顾的惯了,他做事情,全部都是随心所欲,他也不会去细想溧阳侯府的人从哪里来的勇气去虐待折磨一个嫡长公主。

    “七月,不就是溧阳侯府吗?本公子去了,我就不相信,溧阳侯府的人看见了本公子还敢猖狂,除非他溧阳侯府的人是不想活了。”乔欲的眼睛里闪过了肃杀之色,溧阳侯府算是刺激到了他的底线了。

    乔欲的脑海里是有过羽暮的印象的,那时候,他也只是小小的一个人,羽暮比其他还更加的娇小,比起同年人,似乎很是瘦弱,乔欲那时候就有了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只不过,物是人非,羽暮还是没有躲过宫里那些人的算计,落得了一个下嫁溧阳侯府那个败家子儿的地步,这是乔欲想都不敢想的。

    “好,那就出发吧!”

    七月只通知了乔欲,至于冷嫣然,她就不想带着了,冷嫣然现在在府中被严肃对待了,她若是再将冷嫣然扯进这件事情中,恐怕岳亲王府的太妃和岳亲王妃会恨死自己吧,她才不想被人背地里痛骂呢。

    两人相约匆匆的就去了溧阳侯府,此时不过才辰时三刻,溧阳侯府里还是一团喜气洋洋呢,前日老夫人进宫了,得到了皇后娘娘的嘉奖,皇后娘娘更是保证了,过些日子选妃的时候,一定会好好的为溧阳侯府谋划的,更是许了三姑娘太子侧妃的位置,太子侧妃意味着什么,溧阳侯府的老夫人怎么会不明白,那可是未来的四妃之一,三姑娘是她自幼教养着长大的,她有信心三姑娘一定能夺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到时候,她们侯府不就是一飞冲天了吗?萧阳公主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区区一个王妃罢了!

    有了皇后的保证,溧阳侯府老夫人压根儿就不把七月的话放在眼里了,更是变本加厉的磋磨起羽暮来,反正她的背后是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撑腰的,她不惧怕一个和亲的公主,正如皇后娘娘所言,她们溧阳侯府是有上百年的底蕴的,那萧阳公主不过是一个远离故国没有依靠的孤女而已,她怕她做甚。

    “开门,开门,赶紧的给姑奶奶开门,你们溧阳侯府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有脸面来见姑奶奶了,连姑奶奶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信不信,若是将本公主惹火了,本公主一把火将你这劳什子溧阳侯府烧得半点儿都不剩。”七月双手叉着腰,带着樰灵即玉还有暮西在溧阳侯府的府门前儿疯狂的砸门,就差将门给砸了。

    很快,溧阳侯府府门前就距聚集了无数看热闹的人,这个世界,八卦的人永远是那么的多,七月就是借着这样的心理,才突然改变了主意在溧阳侯府跟前儿就突然发作了,为的就是让溧阳侯府的人身败名裂。

    “唉,这不是萧阳公主吗?还有,你们快看,萧阳公主身后的人不是韶阳大长公府那一个魔王吗?你说,她们这凶神恶煞的模样,是要对溧阳侯府动手吗?这溧阳侯府也是造孽啊,怎么就得罪了这两尊煞神呢?”

    “是啊,你们快看看,那萧阳公主身后的几个人,压根儿就是打手啊!”

    “溧阳侯府真是太倒霉了,你说,这一次,溧阳侯府是不是在劫难逃了,这可怎么办啊,你们听见了没有,那萧阳公主可是说了,要在溧阳侯府放火呢,不行不行,若是烧了起来,这不是会连累到我们吗?”

    “不行,我家就在溧阳侯府的隔壁呢,我得回家好好的收拾收拾了,最好是能够把值钱的东西全部搬到我丈母娘家去了,不然,若是烧起来了的时候才搬,那就来不及了。”一长得粗犷,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着急忙慌的往隔壁跑去了。

    七月听着闲言闲语,她才不管这些人说她什么风言风语,她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现在这些人叫嚣得越厉害,那随后知道了溧阳侯府的嘴脸后,那些人就会变本加厉的调转矛头对准溧阳侯府的人。

    溧阳侯府的管家从门缝里看清了是萧阳后,吓得拔腿就跑,这样的场合可不是他这样的下人能够掌控的,还是要快快的将事情禀报给老夫人,萧阳公主的名头,他光是听了,就额头直冒冷汗。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出大事情了,老夫人……”管家边跑边吼,他心里已经是惊恐万分了,想着萧阳公主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瑟瑟发抖,幸好自己跑得快,不然,一定会被抓住的。

    溧阳侯府老夫人板着一张脸,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表情,她本来是心情好极了,却被这么一个不长眼儿的奴才给惊扰了。

    “鬼哭狼嚎的做什么,咱们溧阳侯府可是超级世家,该有的规矩,你一个奴才可别忘了,还有,什么出大事了,不好了,这些话,以后都给我牢牢地锁在嘴里,若是再被听见了,你就给我滚出我溧阳侯府去。”溧阳侯府老夫人厉声说,她现在是极其的重视规矩了,毕竟,她们侯府之后是要一飞冲天的,若是没有规矩,只会被人笑话。

    管家心里将暗骂的那些话压在了心里,他只不过是被萧阳公主的气势给吓到了,就被老夫人如此训斥了,还是当着府中那么多下人的面儿,一点儿都没有想过为他留一点儿的脸面,怪不得,得罪了萧阳公主,这也是报应来了。

    “老夫人,萧阳公主找上门儿来了,还叫嚣着要一把火把咱们侯府夷为平地,还带着几个帮手呢,小的压根儿抵挡不住萧阳公主,才来请示老夫人,究竟该怎么办,萧阳公主一行人实在是太嚣张了,在府门前砸门呢,老奴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啊,老夫人,您想一想办法吧,咱们侯府前已经聚集起无数的人,只为了看热闹啊!”管家颇为心急的说,虽然他并没有看清楚外面的局势,但是听见那喧哗的说话声,就能想象到是怎样的情形。

    其实,管家想的是明哲保身,虽然他是溧阳侯府的人,但是,他也不是那种任劳任怨的傻子,就萧阳公主那仗势,他都不敢向前凑,更何况,萧阳公主连皇上都敢得罪的,更何况他这样的低落到了尘埃里的人。

    “萧阳公主又如何,即使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给我稳住,我溧阳侯府是怎样的人家,一个小小的萧阳公主岂是我们能惧怕的,既然萧阳公主送上门儿来了,老身就去会一会她,前几日的失面之恨,老身可还没有忘了呢!”溧阳侯老夫人冷哼一声,被皇后娘娘点拨了一番,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尊贵,此时正是得意的时候,岂会在乎萧阳公主。

    正好,溧阳侯府老夫人心中对萧阳公主早就已经生了怨恨之意,只不过,她没有机会去找萧阳公主的麻烦罢了,这萧阳公主就送上门儿了,她恰好要报前几日那萧阳公主让她失了面子的仇了。

    这几日,溧阳侯府老夫人觉得自己这些日子都抬不起头了,每次看见昔日的好友,她们都不在乎在对自己指指点点,这全都是拜萧阳公主所赐,若不是那萧阳公主多管闲事,她们侯府哪里会落得如此地步,她心里恨哪,想要报仇却无能为力,幸好,有皇后娘娘的指点,她才能走出那固执的误区。

    “是”

    管家心中大骇,惊讶老夫人的转变,不过,他依旧不认为溧阳侯府对上了萧阳公主会有任何的胜算,毕竟,那一位可是连当今圣上都不惧怕的主儿啊,也不知道老夫人心里想了些什么,这是拿侯府去冒险,无疑于拿鸡蛋去碰石头,不过,这等大事,不是他这样身份卑微的人能够指手画脚的,更何况,这已经是老夫人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哪怕是侯爷来了,也已经是无从改变了,毕竟,老夫人就是不容置疑的存在。

    “溧阳侯府的人,简直就是缩头乌龟,本公主倒数三声,若是再不开门,本公主可就不客气了,直接砸门了。”

    “一”

    “二”

    “三”

    ‘三’的声音刚刚落下,就传来‘吱’的一声,溧阳侯府的大门缓缓的拉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越来越宽的门缝上,直到看见了那一身华服锦缎加身的苑老夫人,她们才意识到了侯府的门真的被萧阳公主砸开了。

    “萧阳公主可真是张狂呢,我堂堂一个偌大的溧阳侯府,在萧阳公主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堆能随意燃尽的废墟,萧阳公主未免也太不罔顾王法了吧,这杀人放火的事情,可是重罪啊,萧阳公主若是想要一把火烧了我溧阳侯府,萧阳公主也要想清楚了,别这一把火,没有燃尽我溧阳侯府,反而还把自己放进了天牢,这就得不偿失了。”苑老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冷笑着,她看着七月的目光里全是挑衅。

    听着七月那大言不惭的话,苑老夫人恨不得直接冲出去将萧阳公主的脸撕烂了,看她还敢不敢胡言乱语,不过,她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那样的事情决不能做,不然,溧阳侯府的名声就毁了。

    “哟,原来是苑老夫人啊,本公主还以为苑老夫人想要做缩头乌龟呢,毕竟那王八好做啊,头一缩,什么事都不用管了,不过啊,苑老夫人还是有骨气的人,并没有本公主想得那样没脸没皮。”七月嬉皮笑脸的说着话,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减过,反而还愈演愈烈,就差指着苑老夫人的鼻子捧腹大笑了。

    七月的话音一落,聚集在溧阳侯府前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哄然大笑,看着溧阳侯府老夫人这样一个贵妇人被当面指着鼻子骂是缩头乌龟,所有的人都存着看笑话的心思,这样的事情,可是难得一见了。

    “萧阳公主,慎言慎行,我们溧阳侯府再不济,那也是开国皇帝亲赐的一品侯府,萧阳公主如此诋毁我溧阳侯府,难道,在萧阳公主的心里,我们靳国的开国圣帝就是那么的不堪吗?”苑老夫人眼中闪过暗芒,她容不得萧阳公主践踏溧阳侯府的尊严,她不介意用最恶毒的办法将萧阳公主打下深渊万丈。

    苑老夫人清楚,想要好毁了萧阳公主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了报仇,她只能想出最极端的办法,前日,皇后娘娘的提点,她想了又想,发现那的确是最好的法子,牵扯到了开国圣帝,恐怕就连皇上也不会保她的,更可况皇后娘娘说了,皇上也是厌恶萧阳公主的,只是一直抓不到她的把柄罢了,若是这一次自己成功了,说不定皇上还会大肆封赏溧阳侯府,这一次,就是他们侯府最大的机遇。

    “呵”

    “苑老夫人的脑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懂的,本公主都快跟不上这节奏了,各位朋友评评理,这老夫人的脑袋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明明本公主说的是溧阳侯府的事情,这苑老夫人直接就说本公主是侮辱了靳国的开国圣帝,这意思是溧阳侯府就是开国圣帝了吗?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哎哟,本公子这肚子啊,笑死我了。”七月笑得放肆,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还怂恿着那些看热闹的人看溧阳侯府的笑话。

    原本,苑老夫人是想要借开国圣帝的名头,以七月诋毁侮辱开国圣帝,让七月彻底的陷入自己布下的陷阱里,可是,苑老夫人算错了七月是否会听话的踏脚进去,七月莞尔一笑间,一句话,就将局面反转了,现在,谁人不知道,溧阳侯府的人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她们就是开国圣帝,这可是灭九族的事情啊。

    那些与溧阳侯府不对付的人早就已经将这些话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就等着抓住合适的机会狠狠的咬溧阳侯府一口,而那些曾经被苑老夫人不屑一顾的人,正嘴角上扬的等着看溧阳侯府的笑话。

    “你,萧阳公主,你血口喷人,老身何时说过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你分明就是想置我们溧阳侯府于死地,萧阳公主,你好狠的心哪,我们侯府与你无冤无仇,你今日就是故意上门挑衅的吧,现在,你满意了吧,我们侯府就要被你害的支离破碎、家破人亡了,你该心满意足了吧!”苑老夫人突然指着七月疯骂起来,看着周围全部都是指指点点的人,苑老夫人恨不得找一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苑老夫人清楚,萧阳公主这一番话,将她们侯府的优势全部磨灭了,苑老夫人心里恨哪,恨不得上前将萧阳公主打落到十八层地狱,从此以后,不得超生,这样才不会来祸害她们溧阳侯府了。

    七月浅笑从容不迫的说:“血口喷人?原来苑老夫人也知道血口喷人这四个字的意思,萧阳才疏学浅,可真是不懂,苑老夫人说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本公主提醒苑老夫人一句,您可要仔细的好好的想一想,或许,就能想起我们的怨和我们的仇了!”

    在七月心里,溧阳侯府的人真是脸大,尤其是那苑老夫人,扮猪吃老虎的法子倒是用如鱼得水,不过,她们偏偏的要来招惹上自己,那自己今日就把他们揍成真正的猪头,她们不是喜欢吗!

    “我……,我们有什么仇怨,萧阳公主初到靳国不过半年有余,老身也只不过是前几日在益阳侯府颜老夫人的寿辰上与您这一位尊贵的公主有过一面之缘,老身可不知道何时得罪了萧阳公主。”苑老夫人的语气依旧硬气,她心中虽然有了一丝惧怕和恐惧,但是,她至始至终都牢牢地记着皇后娘娘的话,她们侯府是一品公爵,更是对靳国都是有过大功勋的贵族,比起萧阳公主,她们更加的尊贵和重要。

    苑老夫人眼神嫉恨,目光中淬满了见血封喉的剧毒,恨不得能够用眼神将七月凌迟了,这样,她们侯府就会度过了这一场危机。

    其实,七月并不愿意搭理溧阳侯府的人,只不过想着羽暮还在溧阳侯府受罪呢,她若是不管不顾的,她岂不是就无视了暮瑀的嘱咐,想起暮瑀提起安和公主时的神情和目光,充满了深深地自责和愧疚。

    乔欲在簇拥着的人群中冷眼看着七月和苑老夫人的斗法,他听到苑老夫人那嚣张气焰嗯语气的时候,他心中的火气就窜得老高了,只不过,七月早早的就警告了他,让他先好好的看戏,别着急着跳出来捣乱。

    “即玉,樰灵,今日本公主到溧阳侯府可不是单纯的为了来与苑老夫人叙旧的,被苑老夫人这么一胡扯,本公主都差点儿忘了自己今日的目的了,这侯府的门已经开了,你们给我去把本公主的表姐找出来,今日,本公主一定要让溧阳侯府身败名裂。”七月的目光在湛蓝的天空中的阳折射出危险的光芒,看在苑老夫人的身上,眼底深埋的幽光再也没有掩饰,一瞬之间,整个氛围都变得了充满阴冷的杀气。

    若不是顾忌太多,七月早就已经动手了,哪怕是现在,在七月的眼里,溧阳侯府的人都已经是如死人一般了,溧阳侯府迟早就会是地狱里的恶鬼,更何况还是溧阳侯府这样的人家,更加的不需要尊重了。

    “你们干什么,我们溧阳侯府岂是你们这样的强盗能够随便进出的,别以为你们是萧阳公主的人,就能像强盗一样强闯民居,来人啊,来人啊,清月台的人仗势欺人了,一个小小的下贱之人就敢爬到我们溧阳侯府的头上为非作歹了,这天理难容啊,这样杀千刀的人,护城卫的人怎么不来抓去呢!”苑老夫人脸色发白,若是羽暮被人发现了,她们侯府自诩高贵典雅、纯善和谐的形象就会被彻底的撕破了。

    即玉和樰灵两个人怎么会听苑老夫人的话,她们两人是萧阳公主的心腹,自然只会听萧阳公主的吩咐和命令了,苑老夫人算一个什么东西,还敢在她们两人的面前放肆,连强盗这样的恶俗的字眼都出来了。

    “即玉,还愣着做什么,羽暮公主还等着你嫩呢,苑老夫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听她胡言乱语做什么!”七月剑眉微挑,她突然想到了更能打击苑老夫人的方法,让苑老夫人彻底的陷入痴狂之中,这岂不是更加有趣了。

    今日一大早的就来了这溧阳侯府,而这溧阳侯府的人呢,又着实的无趣极了,能从溧阳侯府的人身上搞出一点儿乐趣也是不错的选择。

    “是,公主。”

    即玉和樰灵趁着溧阳侯府的人不注意,直接就匆匆的进了溧阳侯府的大门儿,即玉和樰灵的身手不错,溧阳侯府的那些人也拦不住她们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即玉和樰灵的身影在侯府里穿梭,直到看不见那两身倩影。

    苑老夫人看着即玉和樰灵进府了,他们的人是彻底的没有拦住,而萧阳公主却言语攻击,她差点儿两眼一抹黑直接栽倒在了溧阳侯府的门前儿,幸好被她身边的溧阳侯给扶住了,才没有直接倒在地上。

    和府门前的吵吵闹闹,针锋相对不同,溧阳侯府里却寂静得可怕,即玉对溧阳侯府更了解,她时时刻刻的都在关注着溧阳侯府,尤其是和羽暮公主有关的事情,她是一清二楚的,一进府,她就径直的往西北的偏僻的小院去了。

    “即玉姑姑,这怎么越来越偏僻啊,羽暮公主难道就住在这样阴森清冷的地方?这溧阳侯府也太不是人了吧,这种阴冷得没有半丝生气的地方怎么能住人呢,依我看,溧阳侯府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樰灵看见越来越偏僻的情形,心中就忍不住暗骂溧阳侯府的人,她现在觉得,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溧阳侯府,简直就是人神共愤的事情,不过,公主的决定,她也只能默默的去执行了,改变不了。

    ““樰灵,若是你见到了羽暮公主,你会更加的难受的,虽然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羽暮公主,每一次关于她的消息都是从他人的嘴里听到的,就连那样,我还尚且不能自已,更何况,今日我们就要看见真正的她了。””即玉的语气中突然多了一种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悲伤无奈的情绪,她是既期待又紧张。

    即玉和樰灵说话间就到了一个破落的小院子,院门已经破旧不堪,斑驳的红漆已经没有了色彩和脱落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寂静得犹如没有半分的声音,只剩下秋风扫落叶的萧瑟之音了。

    “是这儿吗?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吧!”樰灵睁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足以吞下一个鸡蛋了,她心里原本是已经有了底儿了,只不过,这样的情形,还是令樰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一个破旧还小得可怜的院子,怎么能住的下人呢。

    即玉心中难受,只是微微点头,她轻轻的推开了门,之间里面一片空白,连最花草树木都没有,更何况是那些名贵的东西了。

    “你们是谁?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这儿可不是你们能来的,快走吧!”一个衣着朴素的丫鬟手中还拿着还有两片落叶的扫帚小心翼翼的询问,丫鬟十分的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又给自家公主惹来麻烦。

    即玉拉住了正要开口的樰灵,上下打量眼前的丫鬟说:“姑娘,我们是清月台的人,奉我家公主之命前来请羽暮公主,不知姑娘怎么称呼?羽暮公主又在什么地方?”

    丫鬟眼中闪过暗光,她记得听郁嬷嬷提起过萧阳公主,唐暮的那一位和亲公主,最近三番五次的派人来了侯府,听说是为了自家公主,可是自家公主过的更加的不好了,她是从心底里不相信嬷嬷的话了。

    “你们真的是萧阳公主的人吗?那为什么你们这么久还不来救救我家公主,郁嬷嬷明明说了,公主很快就会解脱了的,可是,我们等了又等,公主还是在这水深火热的侯府受着折磨。”蕴竹痛哭流涕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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