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上班了,七天时间过的真快!”司皿悻悻然。

    “我在想玉皇大帝会长什么样呢?然后那女人说的‘老头子’又会是谁?”谢君又在不着边际的幻想。也不能算作幻想,最起码现在看来,虽耳闻不如目见,但多半确有其事。

    谢君一副不甚相信的表情又如是说:“到现在我也不相信这件事会是真的!”

    探索完六条经脉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呆呆愣愣的望着茶几。

    司皿迷迷糊糊的说:“我也感觉不是真的。”

    突然脑中一个激灵,恢复了理智的司皿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其实都无碍,如果是假的,生活始终如一,并没有变化;如果是真的,难道不更值得庆幸吗?”

    谢君随声附和:“也对,反正横竖不吃亏。”

    一阵手机铃声兀自响起,谢君看了下来电显示,开心的接了起来......

    司皿看向她:“谁呀?”

    谢君兴奋的说:“还能是谁?那小妮子呗!不好好相亲,非要四处疯玩。”

    这通电话让司皿想起了大学时谢君的三个室友。刚毕业那会,四个天各一方的女孩经常电话里‘社会长、社会短’的苦诉衷肠。话费不说,好几次都坏了司皿的幸事,甚是介怀。

    如今另外两个已为人妇,想当初很是反抗的司皿硬是被女人拉去参加了她们的婚礼,只不过日陵月替,她俩的回音渐渐消散了。可谢君唯独对这位‘谢二傻’甚是姐妹情深、花开并蒂,谢二傻呢,则隔三差五的‘骚扰’谢君、‘挑逗’司皿。

    说起‘二傻’这个称号虽然搞笑,倒也颇符合她的气质,与谢君天性活泼中散发出的娴静优雅不同。二傻看上去天然呆萌,实则活泼好动,经常上蹿下跳的捣蛋,尤其更不爱学习。因为同寝四人中年龄上她排第二,于是谢君便给她起了这响亮名号,其余二人深以为然。

    回忆中司皿认识‘二傻’比谢君还要早,军训刚结束后的一天,闲来无事的司皿跟室友在校园散步,熟悉环境的前提下顺便领略下这校园中的环肥燕瘦、夭桃浓李。

    两旁葱葱绿荫下的小道上,左前方走来一对丽人,其中一位便是‘二傻’,模样秀色可餐,身材干瘦,细辨之还算可以。迎着司皿的目光,二傻也看了他一眼,司皿随机调整余光,匆匆而过。

    与她正式相识,也是第二次见面,则缘于谢君,也是此时才知她本名谢烟。

    谢君可以说是她们四人中第一个有交往对象的‘坏人’,天性八卦的女人中,谢烟尤为突出,死拉硬拽非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第三者’。

    没办法,看在谢君的面子上,司皿只能去饭馆破费了。期间的气氛还算融洽,无缘无故多了一个灯泡,司皿心里很是不爽,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而两位谢姑娘全然不顾司皿的存在,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饭桌上,谢烟非要来点酒,多亏司皿和谢君的强力劝说,她才改喝啤酒,八卦细胞不知不觉间活力更胜。司皿更像是一个不速之客,浑身不自在的看着她俩叽叽喳喳。

    也许五百年前是一家,来自不同地方的两个女人却有很多相似之处,以至于她俩更将彼此认定为宿命‘姻缘’,整天老公、老婆的叫着,而作为‘第三者’的司皿苦不堪言。这一次突然‘发疯’过来找谢君不知又会怎样?只是次数一多,司皿也就习惯了,顶多闹腾几天也就过去了。

    司皿将东西藏在书房,谢君忙着捯饬自己,随后两人出门去迎接这位“危险恐怖分子”。

    白驹过隙,一转眼已经毕业五年,谢烟一次比一次成熟,大学时骨瘦如柴的身躯也一次比一次丰满,如今曲线完美、玲珑有致。反观自己的女人,除了脸蛋优势之外,其他指标好像还后退了。

    谢烟一脸愤青的说道:“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一带一路如火如荼,你们这里的车站也不说弄个像样儿点的?!”

    谢君没有理会她的抱怨,满脑子全被激动掩盖。两个女人抱在一起,谢君:“我的大老公,我都想死你了!”

    谢烟看了一眼被晾在旁边的司皿:“别介,正牌老公还在这呢,竟瞎叫。”

    谢君头也不回的便给司皿定了性:“不用管他,他就是我养的宠物。”

    司皿哭笑不得,不过觉悟甚高的将行李箱拉过来,自知自己只是配角,也就不开口了。车上一路两个女人除了嘘寒问暖,近来可好之后便侃起了时下的花边新闻......

    “呦呵,别人家的房子越来越像样了哈。”谢烟趾高气昂下略带调侃的态度说。

    谢君接着打岔,转而把话题抛给了她:“老公乖哈,老婆我操持下小事就好,像买房这样的大事还得夫君来定夺呢!”

    谢烟指了指司皿然后颇为机智的说:“嗯,也对!这样吧,还是交给我那不成器的‘助理’吧!我给他的考验期限还没到哩。”

    无辜躺枪的司皿闭口不言,默默的将行李放在卧室。刚走到吧台边就看见指着自己的谢烟,以及她那不着边际又略显正确的话,为了避免再次受伤,自顾自的躲到书房玩起了游戏。

    许久未见的两人,一肚子的话倒也倒不完......

    司皿玩了几把英雄联盟后,看了看时间,糟糕的游戏环境让自己的心情非常暴躁。点了根烟,平复了下心情。司皿迈步走向厨房,打开空空如也的冰箱。依旧不言语,之后整理好衣服,出门买菜去了。

    回来时瞄了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大小谢,有的没的还在聊天,只是不复先前的劲头,司皿揣测着她们也许是累了,想给她们找点事做,于是喊道:“包子,菜我买回来了,快过来做饭。”

    拖鞋发出啪蹋啪蹋的声音,谢君无精打采的挪了过来,谢烟紧随其后,接着一脸惊讶:“买这么多啊,我晚上减肥,吃不了那么多。”

    司皿微怒:“减你妹啊,坐了一天车,不嫌累啊?这些全是你的,不准剩!”

    夫唱妇随的谢君:“就是就是,难的来一次,多吃点。”

    “好吧,估计这一顿就够把一个星期的努力付诸东流啦。”谢烟无奈的叹息,不过很快便换了一副饿鬼似的表情:“那就赶紧的,看着我都饿了!”

    谢君开始叮铃咣啷的忙活,司皿在边上帮忙。

    没有一点眼力劲的谢烟不帮忙倒也罢了,反而翻箱倒柜的乱折腾:“家里怎么还是这么穷啊,要啥没啥,抽屉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

    司皿甚是无奈:“您老能消停会不,每次来都要里外翻个遍,乖乖看你的电视去!”

    谢烟像是得了命令一般,不过也没啥收获,又继续百无聊赖的拿着遥控器翻看着电视。无聊的心情没有等太久,很快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哇,这么丰盛啊!”谢烟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这尝一口,那夹一下,继而又感叹“比我妈做的都好吃,几天下来非胖一圈不可,不行,你俩得为我身上的肉负责。”

    已经入座的谢君好气又好笑,说道:“好了,快坐下吃饭,那个男人到底有多不堪?就这么不入夫君的法眼?”

    谢烟不顾形象的在胡吃海塞:“其实还好,不过我就是不喜欢,本来都已经完成任务了。没成想,一回到家里,我妈又打开一张照片让我看,这不嘛,来你这清净几天!”

    谢君笑着说:“需要躲这么远吗?不过,这种事也确实勉强不得,缘分总会来的,或许不经意间就会降临到你的头上!”

    谢烟忿忿然:“得了吧!老天早就瞎了眼了,还缘分?”

    一声不吭只负责吃饭的司皿冷不丁来了一句:“超市里皮带的长度大多都是一样的,没啥特别之处!”

    谢君闻言瞪了司皿一眼忙安慰谢烟:“别听我家宠物乱说,他懂个P,不用放在心上,我支持你,宁缺毋滥。”

    酒足饭饱后的谢烟指了指沙发说道:“寡人要临幸我的爱妃,喏,你的窝在那儿!”

    司皿仍然很自觉的说着:“臣领旨。”

    ......

    谢家俩姑娘盯着天花板,一个赛一个的楞,片刻后谢烟悠悠说道:“包子,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包子’是司皿对谢君的专属称号,只是大学那会谢烟听的多了,也觉得‘包子’这个称呼用在谢君身上甚是合适。

    谢君闭着眼侧过身来面向她安静的没有说一句话。

    谢烟淡淡的惆怅:“很天真的认为大学里的那些渣滓怎能配得上我?走进社会才知道,优秀的男人从不缺女人,如果缺也不是我能奢望的,而且他们还更加残忍!”

    谢君依旧没有言语。

    “唯一一个看着亲切的男人,曾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只不过一个废物,爱吃零食,懒得要命还沉迷游戏,可惜再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只能寄希望于以后会有那么一个让我心安的人吧!”谢烟自言自语的说着,声音很小,似乎不想让旁边的女人听见,但似乎又想让她听见。

    谢君默默开口:“你就是不甘平凡,可世上从不会有那么多能架海擎天的人!平淡是真,能令自己甘愿付出的那个人,吵吵闹闹、对嘴对舌也是美好的。”

    谢烟依旧怅然:“我又何尝不知?可是后来有感觉的人一个也没有!”

    谢君叹息:“那你还放弃?”

    谢烟:“没办法,当初太傻。”

    谢烟的身子也侧了过来,面对谢君,轻轻的阖上了双眸。一夜无话、相拥而眠。

    次天清晨,留下还在睡梦中的两个人,司皿照常上班去了。其实两人醒的比司皿还要早,

    清脆的关门声回荡在两个人的脑海。瞬间四目相对,相顾无言,泪水同时涌出,哭泣的女人们紧紧纠缠,彼此浸湿了对方。

    良久,率先恢复过来的谢烟坚定的说道:“我一定会找到属于我的真命天子,并与之永结秦晋、百年好合!”

    “嗯,祝你好运!”

    谢君犹豫不决,心中的那件事不知说还是不说,不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司皿对我是没有秘密的,你送给他的那串项链其实就藏在电脑的主机箱里。我懂你的心意,也知道你每次翻箱倒柜是为了什么,如果想拿就拿回去吧。”

    谢烟目瞪神呆:“那我偶尔给他发的那些微信?”

    谢君面目平静、微微说道:“有些时候还是我帮他回的呢。那串项链也是我让他藏起来的,只不过他想了一个绝佳藏所而已。从一开始他就十分坦然,我从来没要求过什么,他说既然爱上我,就不许我受一点伤害,他可以委屈,但绝不会让我委屈。”

    谢烟的双眼又蒙上了一层水雾:“对不起!”

    谢君坐起身来安慰的抱住她:“其实没什么,如果换成我也一定会这么做,世界虽大,但属于自己的人真的很难寻到。再说我们已经很幸运了,有多少人庸庸碌碌的看不到一点希望,只是我确定要夺你所爱了。”

    接下来的三天,谢烟又像回到以前似的,又疯又蹦,可每次一看到她求饶的呆萌傻样,司皿实在于心不忍,她便又一次如获大赦一般忘记了先前。

    下班回来的司皿,瞅见谢君独自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感觉司皿已经来到身边,便立即起身抱住了他,眼泪扑簌簌的犹如珠串。

    司皿担惊着连忙询问:“宝贝儿,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谢君一句话不说,只顾摇头。

    摸不着头脑的司皿只能采用绝招,吊她胃口:“今天见同事买了个新包,非常好看!”

    谢君一下子破涕为笑,继而撒娇:“拍照没?快让人家看——看——嘛。”

    霎时屋子里又传来了往常的嬉笑怒骂、打情骂俏。

    平凡的房子、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谢君完成了周身所有经络的全部贯通,接下来就可以按照笔记上所述,遍插周身二十四处始穴,提前开始整体塑身。而司皿的进度早已落后了一大截。

    司皿毫不在意,则非常希望她能早日成功,若是能挡在自己身前万夫莫敌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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