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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隔ri,深夜,一名小黄门晃悠悠的往御膳房走去,嘴尖沾沾口水,自语着:“这个何泼妇,真当自己还是过去高高在上的太后,都这么晚,还吃夜宵,害我还要跑来跑去,不过,鱼参莲子粥,倒是好享受,咱家应可趁机好好也喝上一碗。 ”

    掩面偷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脚步突然快了起来。

    御膳房里,每夜都有一名御厨留守,为皇宫之中皇上、皇后等主人准备夜宵。

    与王氏商行有旧的御厨姓沈,近五十年纪,可惜儿子嗜赌,欠了一屁股债,铤而走险,偷取皇宫食材来王氏商行贩卖,被管事识破,恰好王钱经过,问明事情原委后,便将食材退还,同时借钱给他,好替儿子还债,却不受利息,又分期还款,可惜他儿子不争气,这钱是越欠越多。”

    王钱却从未计较,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儿子虽然不争气,沈御厨倒是知恩图报之人,且又是营救少帝,略作考虑,便应下此事。

    那小太监进御膳房后,颖固气指嚷嚷,不仅点了双份的鱼参莲子粥,还连点了好几份御用糕点。

    沈御厨哈腰陪笑,就算十常侍已经倒台了,但对于御厨来说,宦官权势还是远远高与。

    不过今ri御膳房烹调的速度显然快了近百倍,小太监转身出门口,透了口气,就听里面传来菜肴已备齐的喊声,有些惊疑,转身进入,果然桌面上一一盘菜摆放着,上面盖着盖子。

    正想上前翻开看看,突然发觉房内多了四个人,瞪眼问道:“这几个是什么人?”

    沈御厨冷眼不语,其实这些菜早就做好,备着,就等何太后派太监前来领路了。

    就在小太监询问之际,四个人四个方向迅速将他前后圈住,在他出口叫喊之前,大虎一步上前,掐住他的下巴,轻松制住,而后小虎迅速将手中一粒药丸丢入其口中。

    入宫不过四人,正是大小虎、朱魁还有杜洪,其实人越少越容易成功,这是朱魁自个决定的。

    小太监咳嗽不止,却无法将药丸吐出,惊惧的叫喊:“你们是什么人,给我吃了什么?”

    杜洪上前一把将他提起,一指脑后:“老实点,你刚刚吐下的是三尸脑神丹,两ri后若无解药,七孔流血而死。 ”

    “啊!”小太监吓的立马跪了下来,求道:“英雄饶命,饶命啊!”

    “起来!”朱魁回头看了看,一副软骨头,斥鼻笑道:“放心,我不要你的xing命,只要带我混入永乐宫,事成之后,便给你解药,当然你也看告发看看,是否能否保下命来。”

    “小的遵命,不敢反抗!”小太监一听,要找那失势太后,心中嘀咕,却不敢说出“难道是何家余孽。”

    “好了,大家准备吧。”朱魁看着四周,吩咐道,其中衣着早就换位太监服了,下颚的胡子昨ri都刮了干干净净,同时脸也洗的白白净净的,外表看去,真一副俊俏的太监样。

    “沈老师傅,在这稍后一会,大概一个时辰,便会回来。”

    接着,小太监领头,朱魁四人各捧着一份菜肴,步步而行,不一小会就回到永乐宫。

    永乐宫前后有两个门,一个侧宫门,一个正宫门,各有一队禁卫把手,有五人,而宫墙周围还有一队巡逻,不远处更有大队夜巡禁卫兵,若有意外,一声叫喊,整个皇宫的禁军就会迅速集结。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正宫门处,一名禁卫兵持戈喝问。

    领头小太监回头想问,朱魁见机在前,左手隐秘的迅速顶上,袖中一把匕首刺破太监服,让小太监不由一惊,不敢回头,按之前讲好的,尽力镇定,回到:“两位大哥,是我小凳子,这是给皇后送夜宵的。”

    接着往后一让,微微打开一丝盖子,给他们随意检查。

    领头一名禁兵伸头一一看过,发现并无异样,对身后同僚点点头,嗯了声:“进去吧!”

    其实这批宫中禁兵,都是董卓新换过的,时间不久,对宫内大多数太监都不认识,领头的小凳子,因为负责伺候何太后的,这才知道名讳。

    永乐宫内,少帝刘辩与何太后齐坐床头,何洁出来开了房门,几人鱼龙而入。

    将夜宵一一放在桌上,跪身叩拜:“臣朱魁领手下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下着小太监才知道,挟持自己年轻叫朱魁,一沉思,是那金陵侯兼江夏太守。

    “平身吧!”何太后替儿子说道。

    “谢陛下、太后。”起得身来,朱魁示意杜洪从怀里抽出一套太监服装,恭敬的说道:“禀太后,时间不多了,请让陛下尽快更衣,随臣逃离。”

    “呜呜!”何太后微微的呜咽,突然抱紧儿子,何洁已经把朱魁的话传达了,她一听便明白,这也算是预料之中,能为儿子争取逃亡时间之人,除她之外,无人办到。

    “母后,孩儿不走,要与母后同生死!”少帝也已经十四岁了,人岁迟钝了些,但董卓要害母子二人一事,自然看明白了。

    “皇儿胡说,你是真命天子,不能死在这里,现在朱将军护送你离开,来ri好好治理国家,杀回雒阳为母后报仇就是。”何太后训道。

    “母后,孩儿舍不得你!”刘辩同样呜咽地求着。

    何太后见儿子啰嗦,一巴掌打在刘辩脸上,吼道:“胡说什么,立刻换好衣服,跟朱将军出宫。”她是屠夫家女出生,自然有股浓浓泼辣作风,刘辩出生现在可没被她少打,这么一巴掌,里面梗咽的点头,慢慢脱下皇袍,换上太监服。

    “陛下,还请擦干眼泪,不能让门口士兵看穿。”朱魁奏请到。

    何太后依依不舍的为刘辩整理后面部样容,转头对朱魁说道:“本宫将陛下托付将军了,望将军不负本宫之望,最低保他一生平平安安。”

    这话一语双关,何太后仿佛看穿未来,像是提醒,希望朱魁能够真心为国,若不然也希望他能让儿子平安百岁。

    对于何太后最后锐利的眼神,朱魁坦然相对,正气的答着:“当请太后放心,臣拼了命,也保陛下安全。”

    见朱魁信誓旦旦的保证,何太后一叹,这是她唯一可信任之人,起身来带梳妆柜前,搬开柜子,背后竟有个暗格,小心翼翼的取出,在众人面前打开,一道玉sè光线闪过。

    “这是……传国玉玺。”朱魁讶道。

    “不错,这便是自始皇帝起传下的和氏璧,董卓一直寻我讨要,却被我藏了起来。”何太后解释道,随后塞在儿子手里,说道:“儿啊,自后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尽快长大,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刘辩结果玉玺藏在怀中,点了点头。

    天子六玺中,唯传国玺代代流传,而其他信玺代代不同。

    事情都交代完毕,朱魁回头何洁最后嘱咐:“洁小姐,我走后,你也尽快离开,寅时时分在王氏商行离开,你尽快赶来。”

    随后,瞪了一眼小凳子,叫他再次带头,从侧宫门离开。

    侧宫门外,同样的再一次盘问,连同六个太监出来,禁兵们自然奇怪,正宫门入,侧宫门出,侧宫门的守备们并不知道刚刚送夜宵的有几人。

    “太后仅是吃了一点,不和胃口,令奴婢回去换新的,还请几位放行。”有过一次经验,第二次小凳子明显镇定多了。

    一名禁兵眼睛扫过低头的刘辩,对方被这一盯,双脚微微发颤,有些害怕,似乎想抬起头来,小凳子见机的快,一脚轻踢对方后脚跟,又轻轻拍打其后脑勺,压低他的头,骂着:“东西都端不稳,没用的东西。”

    反身不要意思的解释着:“对不起,这位新来的,不熟练,见笑了。”

    守备禁卫懒懒的移开眼神,摇了摇头,表示没兴趣,很快放行而过。

    回到御膳房,沈御厨已经准备了出宫道具,一桶泔水,一辆独轮手推车。

    “英雄,现在已经救出陛下了,可以给我解药了吧。”小凳子哭求着。

    “哈哈!”朱魁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那只是普通药丸,不是什么毒药,不然你怎么肯为效命,刚才你表现的很不错,以后便跟着我,好生伺候陛下吧。”

    “什么?”小凳子有些惊叫,并不情愿,少帝是要被废的,跟着这么一皇帝,是没前途的。

    “怎么,不愿么?”朱魁眼神渐冷。

    吓得小凳子全身发寒,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了,营救少帝全程一切都看在眼中,眼前这金陵侯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带兵将军,一手血腥,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唯一出路,就是跟着一路到黑。

    “不不,伺候陛下,是奴婢的荣幸。”小凳子连忙谄笑着。

    装泔水的木桶是特制的,中间有个隔层,下层有个空间,有通风口,真好藏人,是用来藏少帝的。

    而后又沈御厨带头,朱魁等几人一同推泔水车,从上西门出皇宫。

    永乐宫混入混出是最难的一方,现已过去,出皇宫倒是安全的多。

    平ri的泔水车也是深夜出宫的,上西门的守兵这几ri习惯这一规律,泔水的臭味扑鼻,那些守兵看也不看,就放行而出。

    泔水车刚离皇宫不愿,便推入一小巷之中,朱魁扶刘辩出来,众人连忙脱去外边的太监服,穿成平民服装,把泔水车,寻一地略做掩盖,绕了两条街,终于抵达王氏商行。

    此时,戏志才、陈宫早已等候多时,同时还有被戏志才邀请而来的华歆,董卓当政,大量官员不满辞官,他二人准备投朱魁而回江夏。

    而后一个时辰后,何洁拎着一包裹,内有何太后赠送的大量玉器首饰,达到汇合。

    其实王氏商行大部分财产都已转出,剩下都是一些核心人员,这次离开,王钱、杜洪都退出雒阳,仅留外围人员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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