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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见过岳父,近来身体可安泰。 ”

    太师府上,牛辅双膝跪地,给董卓请安着。

    “贤婿,快快请起,一路辛苦了。”董卓上前双手扶起牛辅,亲切的慰问:“你怎么比原定时间早上了一ri。”

    “是这样的,小婿与徐荣率领三万轻骑,抛弃粮草辎重,先行一步,特来为岳父安定局势,掌机他们后军则要缓上几ri。”牛辅详细解释着。

    董卓恍然,牛辅来到真是及时,这下大行废立再也无人可拦,看袁隗那批老儿还敢不敢拖拖拉拉,明眼里答应废立,暗地里以吉ri为由,私下联系各地太守,唆使他们联兵反抗。

    “岳父,既然姐夫到了,废立之事当即刻实行,不宜再拖,不能给袁隗他们喘息,当连夜进宫,通知那何太后做好准备,废立大典不得马虎,还有传国玉玺一事,也该下最后通牒了,再不交出,就该使些非常人手段了。”一旁的李儒上前提醒道。

    “也好,等这顿家宴吃完,你便随我入宫。”董卓心情十分愉快,入雒以来可谓事事顺利,举起酒杯笑敬道:“我有两位贤婿相助,一文一武,何愁大事不成。”

    一饮而尽,人说女婿半子,这顿家宴就他们三人,菜肴也简单,根本不比宴请吕布的场面,别看这几ri,董卓人前人外大赞这义子,同时riri大摆筵席,但是论信任,或许尚在华雄之下,更遑论牛辅与李儒了。

    家宴散后,已经过了寅时,也就是半夜三点到五点之间,董卓领着李儒带着一卫禁兵,杀气腾腾的闯入永乐宫。

    正宫门前,把守的几名禁兵遥见董卓烽火而来,后半夜的困顿一下清醒起来,恭敬行礼:“参加主公!”

    “太后和陛下都好吧。”李儒出列问道。

    “一切如常,太后与陛下今晚胃口很好,还叫些许多夜宵。 ”一名守兵恭敬答道。

    “夜宵?”董卓听后,笑道:“看来也知道好ri子不长了,开始尽情的吃喝享受了。”

    一甩衣袖,带兵而入。

    此刻,何太后手拿一顶玄黄冠冕,这是刘辩带过的,愣愣的坐在床榻钱,思念着自己的儿子,听到殿外的喧哗的脚步声,心中一惊,连忙将冠冕藏于被褥之中,同时快速落下遮帘。

    迅速擦掉泪花,走向大厅。

    “啪!”董卓踢门而入,大摇大摆的来到何太后面前,也不行礼,冷声说道:“见过太后。”随后又朝其身后看了眼,不见少帝人影,不由问道:“陛下何在?”

    董卓蛮狠的语气和眼神,让何太后有些心虚,勉强定了定神,顶道:“陛下吃了夜宵,喝了点酒,睡下了。”

    “哦,醉了?”董卓有些不信,摆头对李儒说道:“你去叫醒陛下。”

    “是,岳父。”道了声,李儒正想越过何太后,后者面sè有些惊慌,急急拦到:“我儿尚未被废,还是皇帝,董贼你竟敢如此无礼。”

    一手扯开何太后泼妇般的推攘,毫无敬sè,李儒大步来到里屋,转向床榻前,撑开帘幔,床上被褥一副人型,直盖过头顶。

    “嗯?”李儒眼睛何其锐利,当觉不妙,一把甩开被褥,一看。

    哪里有人,少帝根本不在,不过是几个绣花枕头伪装出来。

    急道:“岳父,不好,刘辩逃了。”急切下,李儒连尊称都免了,直称少帝之名。

    “什么?”董卓几个箭步上前,一看,果然无人,大怒,一手拍断榻旁的灯柱,回过头来:“把守门的侍卫都给我叫进来。 ”

    转首,双目冒火的看着何太后:“你这贱人,快说刘辩在哪?何人所救?”

    见事情曝光了,何太后早心有死志,怎会说出真相,好在自己儿子离开有三个时辰了,应该早就出宫,甚至离开皇城,本来预计多瞒一天两天了,看来是瞒不下去了,只希望他们一路难逃可以平平安安。

    “我儿乃真命天子,现而困龙出天,你这乱臣贼子,就等着他ri,勤王之师克复雒阳,为我保持。”

    接着何太后左手衣袖中滑出一剪刀,往心口捅去。

    “住手!”李儒大叫一声,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少帝逃走,事情有变,但他身为顶级谋士,一瞬间就镇定下来,现下这情况何太后还是有点用处的,扶持刘协当天,如有太后加冕,比较名正言顺些。

    本想待刘协登基后,再慢慢弄死少帝母子,造成病死假象,现在这样一死一逃,这让董卓有些大恼,入雒以来顺风顺水的心情一下破坏殆尽,不由问李儒道:“贤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收起叹息之声,李儒连忙安慰着:“无妨,后ri登基大典照常进行,至于太后与少帝,就宣称过于思恋先帝,忧郁直至,因而暴毙。”

    “这样,就算真正的刘辩再出现,我们也可不承认,否认其正统xing。”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董卓想想,这是做好的对策了。

    这时,几面守夜的禁兵,一一跪在厅前,等待审问。

    “主公,我等真不知为何陛下会不见了,进进出出永乐宫的人,不是太监就是太后的妹妹,并无他人,望主公饶命啊!饶命啊!”禁兵低头颤抖着,他们都是西凉兵出身,怎不知董卓脾xing,害怕不已。

    李儒想起白天自己还偷偷来看过少帝,他人还在,这晚上才逃走的,那么……咦了一声,突然问道:“你们说今夜太后叫了很多夜宵,是哪个太监送的。”

    “有四个太监,带头的是小凳子公公。”

    “有五个太监,带头的是小凳子公公。”

    正侧两边宫门的守兵说出了两个不同的答案,双方对看了一眼,正想争吵,表示自己没看错。

    “鱼目混珠。”李儒一下就看穿其中把戏,连忙再问:“他们离开多久了。”

    侧宫门的守兵想也不想答道:“大约三个时辰前,小凳子说菜不和太后胃口,要换,结果过去许久都没回来,小的们以为他们换了路,又从正门送进去了。”

    对皇宫地形最熟悉的,从来都不是主人皇帝嫔妃,而是宫女太监,他们正门、侧门来回更换走动,乃是常事,随xing而走。

    听了禁兵们的回答,董卓显然也听明白了,有人装扮太监入宫,又把少帝装成太监一同带出宫了,自己更换了禁中侍卫,不想竟然还有人轻易的zi you出入,坏了大事。

    大怒,抽出腰间佩剑,捅死这些坏事的禁兵,以解心中之恨。

    李儒再次上前拦住,安慰道:“岳父息怒,事已至此,莫要气伤了身子,眼下当务之急应该设法看看是否能找回少帝,他们出宫不过三个时辰,眼下四门关闭,要到天明才开城门,也可查查这次到底是何人与岳父作对。”

    “呼!”董卓勉力的按下心中的怒火,喝到:“你们几个没用的家伙,还不给我滚出去。”接着,再次喊道:“来人啊!传令牛辅,叫他亲自带一营人马,城里给好好的搜,看看谁敢窝藏刘辩。”

    “诺!”一名侍卫应声,小跑出宫,传令去了。

    李儒又凑到耳旁,建道:“岳父,何太后已死,那何苗一家也没用处了,亦早除去,一可在震官员,二则完全收服何进留下的兵马。”

    “这些叫奉先交给去办吧。”接着,董卓便让人传令给吕布,叫他带一对人马,诛杀何苗府上上上下下,不留活口。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何太后,董卓不由一阵晦气,冷哼一声,踢到一名禁兵,带着老大的火气,回府而去,仅留下一句:“除去那几人禁兵之职,调往先锋营。”

    “先锋营!”跪地的禁兵大为苦恼,自己的前途算毁了,宫中禁兵俸禄高,安全好,而先锋营与炮灰营无二。

    可惜没人再为他们求情一二,很快的后面李儒与侍卫们迅速跟上,仅留几人清理现场。

    连夜奔行的牛辅,这才刚刚入睡,便得亲兵得报,要大搜全城,不得提起jing神,回返兵营,点兵巡捕。

    另一边,吕布听到将令后,很快兵分两路,并州本有八健将,有张辽、高览、曹xing等人,领兵出城监视何苗所属兵营,谨防异动,而吕布亲自带兵突击何府。

    可怜何苗,一直以为董卓能有今天,全亏他大哥一纸檄文,而后何进死于宦官之手,他何苗第一个投靠董卓,自以为如此会平安无事,却不想尚有秋后算账一事。

    府内家丁哪里是并州兵的对手,半个回合都没拦下,便防线崩溃,何府团团被围,一名名何家成员押解出来,其中自然有何苗,母亲舞阳君,还有何父,及一名名何苗子女,后一排还跪着管家等府内下人。

    清点完毕,吕布一声令下,断头声宣布何家的昙花一现彻底结束。

    董卓忙碌了一夜,清晨才得入睡,随后第二ri午后才醒起,牛辅与吕布也回来复命。

    很自然,牛辅搜索了大半夜,一点踪迹都没有。而吕布屠杀何进一族后,清点过这才发现何太后的妹妹何洁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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