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将自己关在客栈中,埋头苦学了十多日后,方才开始出去溜达。又溜达了两三日后,贾赦回来对林海说了一声,便自出门去了。

    林海拿着一本书自看自的,头也不抬的应了声。却在贾赦离开后,对躺在窗台上休息的闪电貂道:“吱吱,你跟过去看看,若是人太多他招架不过来,你就出手帮帮他。”因为那小东西一天到晚总是吱吱的叫着,林海便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小东西虽然不满,可是也没办法,谁叫自己现在修为不到,没法子开口说话来着,这个人又不肯收自己做灵兽,自然也无法听懂自己的话,是以也只好认命的被他们吱吱来吱吱去的。

    只是不满归不满,它也不敢违了林海的话,除了林海在它的身上下了禁制之外。它本就是灵兽,对一切都有很高的直觉,它对林海的感觉不一样,看着似乎现在的修为不是很高,但林海给它的压迫感比之前主人不知大了多少,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灵兽也一样,它们也希望能跟个强大的主人,这样对它们以后化形飞升也有利。

    因而便是后来有机会离开林海,它也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下。

    林海见它自己做出了选择,也没有多说,他本就有通天教主的传承,当日碧游宫中妖族最多,自然知道该如何跟这些灵兽相处,也知道它们的需求是什么。因着这闪电貂是雷系的灵兽,是以每每天降雷霆之时,他便会收集部分,炼入灵兽丹中,给那闪电貂做零食吃,这下那闪电貂越发不肯离去,林海叫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

    闪电貂听了林海的吩咐,吱了一声,白光一闪,便已自窗台上消失,想是跟着贾赦去了。

    贾赦自不知道林海的安排,他这几天踩点,早已将这赌场周边的情况都摸透了,早已预设了各种应对之策,心下也不慌张,一路悠闲的逛进了赌场中。

    他转了这几日,都这里的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也自佩服林海眼光老辣,那日一来居然就挑了这里最大的一家赌场,弄得他现在都不好下手了。幸而当日他跟林海都不是以真面目示人,今日换个形容也还说的过去。想了想那日他与林海离开后,赌场里跟踪而出的那拨人,也幸亏林海早有准备,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甩了,若换了常人,便是赢了钱,只怕也别想轻松走路。

    一边哀叹自己只怕还有的学,一面迈步进了赌场。

    里面的小二眼睛在贾赦身上一溜,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再加那一身的云锦衣服,心下已然知道这人定然是贵介公子哥儿,只怕是偷溜出来玩儿的,要知道,那云锦可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儿才能用的。忙点头哈腰的迎上去,“公子爷,有什么吩咐?”

    贾赦瞟了他一眼,笑道:“你倒伶俐。”

    那小二见贾赦孤身一人,忙笑道:“不知公子爷约了几位,要不要小的给公子爷开个房间?”

    贾赦似笑非笑的道:“我是外地的,游学来此,同伴不肯陪我出来玩,都忙着攻书呢。”

    小二心下鄙视,明年就要春闱了,那想上进的自然是不会陪你出来逛赌场的。脸上却笑得灿烂,“那些人一个二个的读书都读迂了,怎么能跟公子爷比呢?这人生苦短,本就该及时行乐嘛,不然这人活一辈子还有什么趣儿。”

    贾赦顺手扔了个银裸子给他,笑道:“唉,小二哥,你这话说的真是太好了,真不知道他们一天到晚钻那书本子究竟有个什么趣儿,我看着就头疼。”

    小二伸手一掂手上的银子,少说也有一两,就说了句让他听着顺耳的话就有一两银子进账,那么这小子看样子是只肥羊啰。小二顿时心花怒放,忙一串溜须拍马的话又逢迎了过去,一面带着贾赦往楼上走,笑道:“这位大爷,你不知道,咱们这楼上的天字号房要清净些,没下面那么吵闹,公子爷想来也是喜欢清静点儿的地方吧。”

    贾赦迟疑了一下,“我还是就下面吧,没人陪我玩儿的,上面的人我又都不熟。”哼,开什么玩笑,上面的是赌牌九,而且还都是大户,那可是一场下来基本上都是几千两的输赢。那些人都是熟人,做好了套儿,就等自己这样的白宰鸡上门呢。

    那小二忙道:“公子爷有什么好担心的,上面都是些大官人,再不用担心他们的。”

    贾赦微笑,轻声道:“别的不怕,我就怕啊,惊动了我家老爷子,只怕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还是下面吧,小赌怡情,输赢不大,也不至于闹到我家老爷子跟前去。”

    说罢,径自转身往下面的赌台走去。以他现在的水平,如何会被一个小二三言两语就绕进去。

    那小二无法,跺了跺脚,只好将他引到左边的一张赌台边,笑道:“我看公子爷就这桌吧,这桌的客人干净点儿,那边那几桌只怕不合公子爷的意。”

    贾赦四下一看,果然,那几桌的人穿着打扮明显低了好几个档次。笑着骂了声,“滑头。”便往小二指的那桌走去。

    不过既然档次高,自然也就赌的大,跟上次林海去的那家差不多,照样是一比五的赔率。现在那些庄家的手法对于贾赦来说,已经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了。走过去,一看买大的人多,贾赦毫不犹豫的掏了张百两银票扔过去,“买小。”

    庄家瞟了贾赦一眼,还是那句老话,“买定离手,不能反悔啊。”

    贾赦双手抱胸,笑道:“哪有那么多的废话,快点儿开。”

    听着那骰子与骰盅相撞的声音,贾赦微笑,小。这庄家果然是见买大的人多就开小,哼,这赌场果然不是善堂,不是等闲的人该来的地方啊。想从这里挣钱回去养家糊口,那基本上就是与虎谋皮。

    慢悠悠的叠好银票,然后再抽了两张出来,这时众人都买的差不多了,贾赦看了看,大家又都开始买小,贾赦将银票扔了下去,笑道:“买大。”

    庄家这下仔细看了贾赦一眼,接着开庄,果然是大。

    贾赦依然不慌不忙的将自己的银票收起,慢悠悠的等众人都下了注,方道:“买大。”

    庄家一言不发,接着开庄,果然是大。众人尽皆惊叹,然后接连如是几注下来,众人也都开始跟着贾赦买。贾赦知道这下只怕庄家要开始对付自己,也懒得去猜大小了,随手将银票一扔,“买小。”反正跟我的人哪么多,不管我买什么,只怕你都不会开,那还费什么劲儿。

    庄家自然不会乐意按照贾赦的意思走,你买小我偏就要开大。

    看着他将骰盅放下,准备揭开,众人都道:“小,小,小。”

    贾赦看着那庄家微微一笑,在桌子上一敲,也笑道:“小。”

    众人看着那骰盅揭开,果然是个小,一时都欢呼起来。

    贾赦看着那庄家一笑,收了银子,懒懒的道:“玩了这么久,我都累了,诸位慢慢玩儿了啊。”拍屁股准备走人。

    那庄家脸色一变,突然道:“站住。”

    贾赦回头奇怪的道:“你什么意思?”

    那庄家冷冷的道:“来人,把他拿下,这小子出千。”

    贾赦慢慢的晃到他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他一番,然后淡然道:“这位先生,我说,你没搞错吧,这骰子什么都是你们的,我有沾过手吗?你这话换了我说还差不多吧。”

    一旁众人虽觉得贾赦的运气好的没边儿了,不过他这话也有道理,一起都道:“是啊,这位小哥儿可连你那骰盅都没碰,怎么作弊啊?”别是你们输不起吧。

    那庄家总不能说我本来是要开大的,而且已经是大了,怎么会开出来却仍然是小,他自然相信自己的本事,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就是,贾赦做了手脚。不过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做的手脚?怎么会连自己这个老江湖都没看出来?这小子手段也未免太高了。不行,非得让老大废了他不可,不然兄弟们也不用在这地盘混了,全都是在帮这小子打杂了。

    贾赦连头都不用回,光是听声辩位,他都知道出来了不少练家子,估计应该是赌场豢养的打手。不过早已开了杀戒的贾赦也不觉得这些人会是自己的敌手,他同样对自己的身手也很自信,只要来的不是林海那样的变态,他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赌场的管事见贾赦面无惧色,知道多半是碰上了硬茬子,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贾赦的衣着,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真要跟这小子硬碰硬。若这小子真要身价不凡的话,那么这点儿银子要不回来不说,只怕还得多多的赔出一笔来。想了想,问身边的小二,“他到底赢了咱们多少?”

    小儿苦着脸看了眼管事,“二掌柜的,那小子一个人倒是不多,总共赢了咱们一万二千两银子。可是后面那几把跟的人多,算来咱们总共亏了十多万。”

    二掌柜的倒吸一口冷气,看来无法,只有将这小子留下了,不然自己拿什么去跟老板交代?当下冷冷的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请你跟我去见咱们东家一面吧。”

    贾赦闲闲的道:“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听你这话,好像咱们进来只有输钱才正常,赢钱就都不正常,难道你这赌场,竟然是专门来收咱们这些玩家的钱的?”

    一时旁边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是呀,这什么意思?输了钱没事,赢了钱就是出千,那你们赌场天天都赢,是不是更是出了千的呢?”

    那掌柜的汗都下来了,这话要传出去他真没法做生意了,一时当真是进退两难。

    这时只听外面的人道:“好了好了,东家过来了。”

    接着就见一个黑袍大汉走了进来,看了贾赦一眼,对着那二掌柜的道:“就是这位小兄弟?”

    那二掌柜擦了把汗,忙道:“正是,东家,这位公子爷连赢了十多把,这种事咱们可从来都没经历过,兄弟们一时沉不住气,就闹了起来。”

    那大汉扭脸看了贾赦一眼,笑道:“竟有这种事,看来连我都走眼了。这样吧,小兄弟,不如我来陪兄弟玩两把,若是小兄弟能赢,那自然没事。若是小兄弟输了,那可对不起,就请小兄弟留下,将今日之事说清楚。”

    贾赦含笑鼓掌道:“说的真好,这位大哥当真仁义,不过,这位老大,你好像少说了一条,要是你输了,又该怎么办呢?”

    那位老大笑容顿时一敛,眼中两道寒光一闪,看着贾赦沉吟不语。

    一旁的赌场小厮道:“喂,小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咱们大哥什么时候输过。”

    贾赦眼波一转,看着那老大意味深长的道:“原来老大竟然从来都没输过,小弟这才赢了多少,自然是相形见绌了。”我才赢了十多把你们的人就说我出千,你这位从来都没输过的又该怎么说,是不是也是出了千呢?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自然都听出了贾赦的话外之意,一时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那大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忙打了个哈哈道:“小兄弟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这运气二字最是难说,这样吧,我若输了,自然也是按赌场的规矩来,咱们数筹码罢。”这便是要赌大的了。

    贾赦淡淡的道:“很好,就依这位大哥的话,只是咱们赌什么呢?现在可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位到现在都还不报姓名,看样子都还没将自己瞧在眼里,只怕都还打着弄死自己的主意吧。

    那位大哥眼光一扫,马上赌场里的人便道:“大家散了散了啊,咱们要打烊了。”

    贾赦低头一笑,这是要准备关门打狗了,啊呸,自己可不是狗,这也算是帮了自己的忙吧,免得待会儿动手伤及无辜。

    那大哥将手一引,笑眯眯的道:“小兄弟,咱们上去吧。”

    贾赦嗤笑道:“阁下,人都走完了,还避什么嫌啊,就在这下面玩了吧。”他不是傻瓜,方才那小二将他往楼上带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楼上的房间里有机关。嘿嘿,对上人他不怕,但是机关就免了,他的机关术可不怎么精,要掉进去了铁定吃亏。

    那位大哥淡淡的道:“这位小兄弟太见外了,在下不过想着楼上方便些。”

    贾赦仰天哈哈一笑,“阁下,咱们明人不做暗事,那里对你而言的确是很方便,毁尸灭迹不在话下,在下的小命儿只有一条,自然不得不当心些。”

    大哥的脸色彻底变了,看着贾赦道:“小子,你什么意思?”

    贾赦微微一笑,一指弹出,那指风打在楼板上,竟然发出沉闷的回响,贾赦啧啧道:“阁下这防护也做得太到家了,怎么这楼板里居然还有铁?”

    大哥看着贾赦脸色一端,笑道:“原来在下也看走眼了,阁下居然是位高手。在下姓刘,单名一个函字。”

    贾赦亦是一抱拳,“原来是刘老爷,在下姓张,单名一个行字。”林海随口给他取的假名,没想到到了现在才用上。

    刘函笑道:“原来是张兄,既然张兄喜欢在这下面玩,那在下自当奉陪,请。”既然上面的机关已经被人看破,那么再请贾赦上去也没意思了,反正这下面这么多人,难道他还能插上翅膀飞了。

    二人分宾主坐下,刘函笑道:“不知张兄喜欢玩儿什么?”

    贾赦淡淡的道:“还是买大小吧,这个快点儿。”

    刘函命人将骰子拿上来,递给贾赦笑道:“张兄还请验看。”

    贾赦嗤笑,你们要出千还用得着给我看,不过人家既然要做面子功夫,他自然也奉陪,伸手拿过骰子,随手一捻,那骰子便化做粉末,口中却笑道:“当真是童叟无欺,刘兄倒是光明磊落。”

    他露了这一手,赌场上下的脸色全都变了,刘函一笑,挥手又命人拿了副骰子过来。笑道:“张兄好功夫。”他知道今天碰上扎手的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方才就放他走,现在便是能摆平此事,只怕自己也得出点血了。眼光忍不住就往那二掌柜扫了过去,一个蠢货,半点眼光都没有,居然惹上这个硬头青。

    那二掌柜见他脸色不善,忙将头一缩,退到一旁。

    贾赦淡淡的道:“小术尔,刘兄见笑了。”他大家公子出身,这些场面见多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那刘函拿起骰盅一摇,对贾赦道:“张兄远来是客,还是张兄先请吧。”

    贾赦听着那声音,眼中蓦地射出一道寒光,看着刘函道:“刘兄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陷在下于不义?”

    刘函莫名其妙的道:“张兄这是什么意思?”

    贾赦冷笑一声,拿过那骰盅,将那骰子往桌上一掷,他手上用了巧劲,那骰子一碰到桌面便即裂开,里面滚出几滴银色圆珠来。贾赦冷笑道:“以前听人说,我还不信,今日居然真的见识了。这东西可不是我的罢,刘兄这是居心何在?”若是自己不懂,只怕现在便已落入他们的陷阱,一个出千的罪名是怎么都跑不了的。

    刘函的脸抽了抽,瞪眼道:“你们是怎么搞的?还不快再换一副过来。张兄还请见谅,实在是抱歉,这些狗才,看我不打死他们。”

    贾赦看着刘函轻轻一笑,淡淡的道:“其实出千的是你们吧,刘兄,你那庄家的手法不错,咱们明眼人不说暗话,大家都心知肚明。”

    刘函手一捏,看着贾赦也笑道:“倒看不出来,原来张兄弟也是个行家,那么张兄的意思是……?”

    贾赦面无表情,“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来玩儿的,只是没想到会玩出这个结果来。”林海这小子没说错,果然人家开赌场就是为了赚钱的啊,你还想他大方,这开赌场的只怕都是铁公鸡转世的吧?自己才赢了他多少,居然就不肯罢休,半点不饶人。看这架势,竟是想要了自己的命去。

    一面说,一面顺手拿起那新送来的骰子,在桌上扔着玩。只是他顺手扔来,不是三个六就是三个幺,当真是想什么是什么。

    那刘函的瞳孔一缩,看着贾赦端正了面容,深深一揖,缓缓道:“看来在下真是看走眼了,阁下少年英雄,当真了得,方才下人无礼,还请阁下恕罪。”一挥手,一旁马上有人捧了一盘金元宝出来,约莫有上千之数,黄澄澄的看着好不爱人。

    刘函笑道:“既然张兄是过来玩儿的,下人没什么见识,得罪了张兄,让张兄玩的不切意,刘某便以此陪罪罢。”

    贾赦一笑,“好说好说,谁家没个糟心事儿呢。只在下尚在游学,这些东西带着也不方便,还请刘兄兑成银票。”他知道自己露了这一手之后,只怕刘函也没胆子敢在跟自己赌下去,所以干脆壮士断腕,舍财免灾。自己也不能白被这些人折腾一番,是以倒也是收的心安理得。

    刘函一笑,“既然张兄如此说,刘某自当遵从。来呀,换成银票。”看着贾赦准备起身离去,刘函却突然笑道:“张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贾赦亦是一笑,平静的道:“好说,既然刘兄自己都说是不情之请了,那么不说也罢。”你若是有什么摆不平的事要我出面,我难道也傻乎乎的一口答应。

    刘函笑道:“别的事不敢保证,这事我估计张兄定然也赶兴趣。”

    贾赦摸着手上的玉扳指,笑道:“不知刘兄所说何事,若是太大的话,只怕小子不敢应承。”

    刘函一笑,“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不知张兄弟可曾听说过销金窝?”

    贾赦讶然,“销金窝?!抱歉,小子年轻识浅,见识有限,还从未听过这名字。”

    刘函诡秘的一笑,“张兄,那是世上最大的赌场,以张兄的手段,若是不去见识见识,也未免太可惜了。”

    贾赦听的刘函如此说,第一反应便是这地方是不是与林海所说的那个神秘莫测的修界有关,想了想林海与那洞底老僧的手段,贾赦不由的胆寒,摇头道:“算了,在下的时间有限,阁下既然如此说,那地方想必也不是常人能去得了的。在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读书罢,不然若是被我家老爷子知道,只怕在下就惨了。”

    刘函看了贾赦一眼,笑道:“明年的春闱还早,这里离那销金窝不远,张兄放心,必不会误了张兄明年的金榜题名。”你就糊弄鬼吧,真要参加春闱,你还敢跑赌场来鬼混。

    贾赦苦笑:“刘兄却是误会了,家严对在下要求甚严,早已给在下聘了名师,其实在下这游学的时间也有限,两个月后必须返家,刘兄盛情,在下实在是惭愧。”

    刘函却双掌一击,笑道:“两个月啊,够了,张兄放心,必不会误了张兄的归期。”小子,你若运气不好,便永远都用不着回来了,还谈什么归期。

    贾赦见他坚持,不由做难,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刘兄你这情况甚是突然,不在小可的计划之内,还是让在下先考虑考虑再说,三天后,在下给刘兄一个回话,如何?”

    刘函笑道:“无妨,三天在下还等的起。张兄回去好好考虑吧。”

    贾赦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准备的几个方案居然一个都没用上,这又叫什么情况呢?

    ------题外话------

    本人从来没想过要林海将贾赦培养成什么道德楷模,他本就是一纨绔,只不过以前是纨绔里的一只大肥羊,而林海不过顺势引导,将他变成纨绔中的战斗机而已,他学的,原本就是他喜欢的,自然会很快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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