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咦,”我盯着挡在面前的手愣了愣,

    “怎么了,”疑惑地抬头望着伸手横在我面前的斛律恒迦,

    “这段时间为什么总是跟他在一起,”斛律恒迦加重了‘他’,同时不悦的盯了我身后的骜义一眼,

    “和他又怎么了,”我回首瞟了眼一脸无辜的骜义,

    “所以我问你去哪里,”斛律恒迦已经是忍无可忍的样子了,

    “跟你何干,”我硬生生的问道,

    “你…就这么喜欢跟他一起吗,”斛律恒迦咬了咬牙,仿佛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來的,

    “我……”

    “公子,你们怎么了,”

    正要将话顶回去却被正走到屋外门口的茜儿岔了去,

    “沒事儿,”明显的,斛律恒迦语气变得缓和了些,

    “让开,”我气道,

    “你还沒有回答我,去哪里,”

    “干你什么事儿,”我冷冷地瞥着又一脸不悦的斛律恒迦,

    “当然与我有干系,你在这里,我和我爹就得对你负责,”斛律恒迦冷冷回道,

    “哼,是吗,负责吗,不稀罕,”我冷笑,一脸的不屑,

    “我说,两位,大清早的,有话好好说嘛,”

    “你闭嘴,”斛律恒迦怒目瞪向像缓和气氛的骜义,

    “你才要闭嘴,”我朝斛律恒迦吼去,

    “肃,”骜义很是惊讶我会对斛律恒迦发火,

    “你……”斛律恒迦也是很不相信的直直盯着我,“…在帮他,”

    “公子,肃公子,你们别这样,有什么……”

    我怒目转向门口的茜儿,她被我一瞪,只吓得往门边靠了靠,赶紧闭了嘴,胆怯的看了一眼斛律恒迦,

    “你这是做什么,拿茜儿出什么气,”斛律恒迦明显的偏袒显得楚楚可怜的茜儿,

    “跟她有什么干系,我不高兴她多嘴怎么了,你要这么在意她,只管她就是了,管我的事儿做什么,不用你多管闲事,”我气道,

    “你说我多管闲事儿,,”斛律恒迦惊愕得睁大了眼睛,嘴唇微微地发抖,

    “是,我爱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你不是也整天跟她在一起吗,管我做什么,让开,”抬手用力一挥,将斛律恒迦伸在我身前的手甩开,抬脚就往前冲,

    “站住,”斛律恒迦大声吼道,同时将我拉住,

    “你烦不烦啊,”被他用力逮住身体一个踉跄,气得回头怒瞪,

    “我说的话你沒听进去吗,他是什么人你清楚吗,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随便就跟着个人走,”

    “呵,”我笑得有些自嘲,“我是白痴还是笨蛋,他是什么随便的人吗,”直直地盯着斛律恒迦,手指向骜义,

    “你…真这样认为,”斛律恒迦眯着眼睛想在探视什么,“…真认为他不是随便的人,”斛律恒迦又重复问了一遍,

    “如果他是随便的,那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从路边带回來的你又是什么呢,”我不退让的反问斛律恒迦,语气里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哈,”斛律恒迦愣了愣,苦笑一声,反常的松开了抓着我的手,

    “肃,要不我……”

    “我们走,”不等骜义说完,就拽着骜义朝外面走,

    “不准走,”

    本來已经沉默的斛律恒迦又突然一声大喊,窜到了我面前,以为他又会拦我,沒想身体竟然被我拽着的骜义带了过去,身体被后拉,

    回过神回头看骜义,却见他正抬手挡在身前,像是被什么震得身体后退,而已稳住身子的骜义眼神已变得凝重起來,警惕的盯着斛律恒迦,

    “你,”我过头愤怒地瞪向已收回掌力的斛律恒迦,而他也杀气腾腾的紧紧盯着骜义,

    “你做什么,”他是要动手吗,

    “是不是只有杀了他,你就不会跟他一起了,”斛律恒迦狠狠地说道,让我愕然,这是他吗,是我认识的那个斛律恒迦吗,

    “肃,你让开,我还真想知道到底谁占上风,”

    “你……”我有些惊讶了,难得见到神情如此认真的骜义,他也要动真格的了吗,他根本就不了斛律恒迦,认真起來的斛律恒迦绝对不在我之下,何况此时的斛律恒迦应该是发狠了呢,

    “不要让我和你翻脸,恒迦,”面对斛律恒迦,沉声说道,

    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他,他要是这个时候在我面前与骜义动手的话,我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只会站在骜义这一边,

    “肃,,”

    “你,,”

    骜义与斛律恒迦几乎是同时惊呼,异口同声,

    “让开,”沉声吼道,

    “你确定要这样吗,”斛律恒迦厉声问道,

    “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沉着脸回道,

    “就为了他,,”斛律恒迦难掩气愤和错愕的脸,指向同样惊讶的骜义,紧紧地盯着我不相信的问道,

    “……”我沒有再回答,皱了皱眉头,

    “为了他,我们多年的情谊都可以丢弃了吗,就为了一个你相识不久的人吗,”不依不饶的斛律恒迦紧追不放,

    “……”我侧脸瞅向骜义,低沉说道:“走,”话说,转回头,沒再多看斛律恒迦一眼就冲出屋门,

    这次斛律恒迦沒有再阻止我,想來是放弃了吧,这样的拒绝,仍谁都会放弃的,这一次应该是我们从认识一來第一次这样的争吵吧,相互不给对方任何余地的争吵,就像是不想再交往了似的,绝交似的反目,

    追出來的骜义沒有问过我什么,即使我知道他早已是满腹的疑惑,但是也不知道从何开口吧,而且,他似乎也不是个不会看事的人,

    “呃,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从司马府出來已经有好一会儿沒出声的骜义,突然问道,

    我刹住急急的脚步,静了静,一个猛然转身,

    “万福客栈,”瞅了眼因我突然刹住脚又突然转身而吃了一惊的骜义,

    “哦,”虽然还未完全回过神,却回答得相当的干脆,

    “唔,走了,”心里有些犯糊,疑狐的又看了有些反常的骜义两眼,转身向前走,

    “你在邺城不常这样不行吧,”骜义上前两步与我并肩而行,

    “什么,”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看你不像常常这样走在街上的人,”

    我瞟了眼有些自问自答的骜义,沒有说什么,其实也是觉得沒必要就这个问題说什么,因为这个想都想得到吧,对于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骜义,一个堂堂的大齐王爷有必要沒事儿就后面跟着一队人荡在街上吗,这样不是太过招摇了吗,而且,这样的身世更不可能能经常一个人走在人群里,

    “其实这样偶尔也挺好的,不是吗,”

    “啊,,”停住脚步,侧身望着一脸豁然的骜义,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如此的熟悉了,曾有谁也这样对我说过吗,而且,这样的情形似乎也这样的熟悉, 啊,对了,我想起來了,也是在这条街上吧,那是万福客栈发生命案的那天,从郡衙听审回來的路上,斛律恒迦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难道此时此地,长恭还觉得自己不是普通的吗,”当时他应该是这样问的吧,

    呵,觉得有些自嘲,都已经这样了,还想起他做什么,

    “怎么了,”骜义见我站着发愣,又突然的发笑,有些好奇和吃惊,

    “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儿事罢了,”摇了摇头,扭回头,继续朝前走,

    身后的骜义似乎迟疑了一小会儿,又紧跟上來,但是也沒再说什么,

    心里忍不住偷偷地打量起身旁的骜义起來,其实有时侯,你认为本该是这样的事情,但接触的过程中又会发现很多沒有想到和不知道的现象,往往被你定义的并非如你想的那样,而是比你所看到、所想到、所知道的还要丰富得多,精彩得多,也许,骜义就是这样的吧,

    “怎么,被我的脸迷住了吗,”

    “呃,,”

    “我的脸就让你如此的痴迷吗,”

    当我发觉骜义的话的意思时,他已经一个大特写的凑在我眼前,近到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啥,”我身体后倾,与他拉开距离,却看到他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放肆的盯着我笑,

    “你…我收回刚才的话,”恍然大悟般的果断下了判定,

    “啥,什么话,”骜义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不晓得你在说什么’的样子望着我,

    “哼,你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看來是我看错也想错了,

    “啊哈,,怎么突然的就……咦,难道你刚才是在想我的事儿吗,”骜义一脸的惊讶,脸上慢慢地笑开了花,

    “谁、谁想你來着,你自恋啊,”竟被他料中,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更让我感到尴尬的是,竟然会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发热,咬了咬嘴唇,急急走,

    “唔…..”骜义也跟着加快了脚步,眼睛却不看前面,一个劲的歪着头猛盯着我瞧,我越是别开头,他就却是弯着身子朝我看,脚步也跟着我加快,

    “嘿嘿,”

    “你傻笑个什么劲,”终于忍不住停下朝他吼去,

    “呵呵,因为肃这样看起來还蛮可爱的,”

    ‘轰,’完了,脸更烫了,连脖子都是热的,想也想得到此时的我是怎样的情况,难道我的自制力变弱了吗,竟然只是被个认识不久的人说了‘可爱’就难以控制到如此地步了吗,歹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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